祝修远捏着董漱玉的手,偷偷把玩着她那宝石般瑰丽的小巧指甲,面色却无比严肃,直视着董漱玉的眼睛,说道:“漱玉,有句话……我想要对你说。”
董漱玉蹙着眉头,自己的手指甲正被祝修远偷偷的把玩着,她自然心知肚明,可是祝修远面色又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真让人无语:“修远,我不能对不起贞儿,况且我……我,你快些放开我吧,待会儿等春雪和冬梅回来,看见我们这样就不好了。”
“你听我说。”祝修远却是不理会董漱玉的抱怨,盯着她的眼睛:“如今城内瘟疫横行,这瘟疫感染人的速度十分罕见……而且我们江州相当于被困死了,短时间内,朝廷的赈抚不会进来……”
董漱玉呆呆的盯着祝修远,脸蛋儿已经红潮如血,不知道祝修远怎么说到瘟疫这件事面了。
“虽然我提出了四点瘟疫防治之法,但是究竟能不能起作用,我也不知道。最严重的后果,可能是我们都会死!”
“漱玉,有些话,如果我现在不说的话,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董漱玉明白了,原来如此!
简单来说,就是沉重的生死压力,让祝修远冲破了一切束缚!
什么道德底线,什么伦理纲常,通通被抛到了一边!
“什……什么话?”想明白这一点后,董漱玉心中也有一丝动摇。
“我喜欢你!”
祝修远直视董漱玉的眼睛:“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的样子就刻在了我心底。记得那天,我把你当成未婚妻,并叫你为‘娘子’的事吗?”
董漱玉胸膛起伏,小嘴微张,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其实就我本人来说,我是十二万分反对指腹为婚的,可是直到见了你,那十二万分的反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是我来到这个地方后,见到的第一个美得让人呼吸都痛的女子,你知道吗,当时我心中如何惊为天人……”
祝修远滔滔不绝,将后世一些常见的肉麻之语通通翻出来说了一遍,比如:“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之类的,全是土味儿情话。
但董漱玉没有听过啊,这土味儿情话简直就成了一支赤果果的丘比特之箭,虽然直白粗俗,但威力却无比强大。
祝修远说个不停,滔滔不绝,层出不穷。
董漱玉听得那是头晕目眩,耳鸣失聪,晕头转向。
直到某个时刻,董漱玉忽觉眼前光线一暗,她悠然回神,却见祝修远整张脸都已经凑了过来,凑得很近了,再有三两寸就要接触。
想干什么!
董漱玉心脏猛然一抽,整个身体慌得往后一缩,并别开脸去,急道:“不,不行,不行修远,我不能对不起贞儿,况且我……我乃是‘克夫’之体,我不能害了你……”
董漱玉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祝修远的浓浓的索求玉望,就像被稍稍阻挡的江河之水,即将喷薄而出!
她浑身酥麻,升起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不适感”,心中似乎关押着一群暴躁的小鹿,用树杈般的角狠狠撞击……
但是!
她的顾虑太多了,根本做不到祝修远这样放开一切。
祝修远对董漱玉的**曾被死死压制,如今一旦反弹,势必难以抑制。
况且又有生死不明的重压作祟,已经让祝修远陷入了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