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干部们在村部开会,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鹏飞回来。对村里以及公司的工作向鹏飞做了通报,接着又研究了一些今后的工作。
第二天中午,姚风举和李永祥约好来到玫瑰谷,在村里的酒店给鹏飞摆酒压惊,青林、马文奎和乔敏都被邀请到场了。
大家正喝的高兴,莫家安进来了。莫家安一进包间的门,“扑通”一下就跪下了,痛哭流涕地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听信韩卓然的鬼话,害了鹏飞啊!”
姚风举问:“老莫,那个姓韩的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莫家安说:“他说,县里政法高官是他爸过去的部下,他和他很熟,一定能扳倒鹏飞的。他说,他给公安机关写检举信,让我写个证明附上。我也是被他威逼,写了个证明,说是鹏飞敲诈勒索我四十万。”
鹏飞:“老莫,借你四十万时我没有逼你吧?”
莫家安:“没有!没有!”
鹏飞:“我说过给你付利息吧?”
莫家安:“说了,还说高点也行,是我不要的。你还说订合同,打借条,是我不让的。”
鹏飞:“借你的四十万我马上就会还你。”
“不急!不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磨舟船,别给我一般见识。”莫家安连忙说道。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工程你该咋干还咋干,钱,我是一定要还的,你已经帮过我的忙了,现在酒店已经开始盈利,欠账还账,借钱还钱,天经地义。”
李永祥:“酒店的钱不够了,从公司的账上拨!”
姚风举:“就是,公司现在也已经有进项了!”
莫家安知道自己犯下的错是无可挽回了,就是鹏飞宽宏大量,主管工程的青林也不会饶恕自己,看来今后再想在景区揽工程是不可能了。这是木匠带枷——自作自受,但愿现在还未完工的工程能顺利结账就不错了,他只好像叨败的鹌鹑斗败的鸡,垂头丧气地走了。
莫家安走后,姚风举问:“鹏飞,你和那个姓韩的究竟是咋回事儿?”
鹏飞就从韩卓然纠缠淑琴开始,后来自己如何被洛城饭店开除,韩卓然又追到飞飞水席园,如何动用关系查封了水席园。再后来,自己因替雅歌抱打不平,遭到报复,城里的酒店如何关门停业的事情给众人说了。当然,他隐藏了雅歌被韩卓然侮辱的一段,只是说韩卓然纠缠雅歌,让雅歌无法正常上班。
听了鹏飞的一番讲述,众人都骂韩卓然不是个东西,对韩卓然的背后势力也有诸多议论。
乔敏当年曾为鹏飞的水席园被封一事抱打不平,写过文章。现在听了鹏飞的介绍,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这些事情。她对韩卓然的为非作歹,对韩卓然背后势力的纵容包庇十分愤怒。
当晚,乔敏以一个驻村干部的名义给市高官写了一封信,信中,写了鹏飞进城打拼的艰难,写了鹏飞返乡二次创业的过程,写了韩卓然依仗权势刁难,打击报复创业者的事实。
写完这封信后,乔敏想起了陈毅元帅在1954年写的一首诗:
手莫伸,伸手必被捉。
党与人民在监督,万目睽睽难逃脱。
汝言惧捉手不伸,他道不伸能自觉。
其实想伸不敢伸,人民咫尺手自缩。
岂不爱权位,权位高高耸山岳。
岂不爱粉黛,爱河饮尽犹饥渴。
岂不爱推戴,颂歌盈耳神仙乐。
第一想到不忘本,来自人民莫作恶。
第二想到党培养,无党岂能有所作?
第三想到衣食住,若无人民岂能活?
第四想到虽有功,岂无过失应惭怍。
吁嗟乎,
九牛一毫莫自夸,骄傲自满必翻车。
历览古今多少事,成由谦逊败由奢。
乔敏把这首诗又抄写了一遍,做为自勉。
后来,这封信被市高官批示后转到了市纪委。再后来,韩卓然的父亲韩副市长被双规,县里的政法高官被处分,宋茂琪被调离,王君正接任了乡党高官。这正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正义有时候会迟到,但决不会缺席。
这是半年以后的事儿了,现在,韩卓然看事情逐渐平息,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酝酿自己的下一步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