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亮的身影刚刚出现在门口。

他顿了顿，没立刻走。

几个女工回头看他。

几十个女工回头看他。

整个车间的女工，都回头来看他。

他往前走了一步，笑。

女工们开始窃窃私语：

“他要干嘛？”

“不知道呢！”

“他要找谁？”

“不晓得。”

“你们认识他吗？”

“不认识。”

……

丁亮朝着封兰花那个位置看过去。

那张脸，在所有的女工群里，显得格外耀眼：弯弯的眉，圆圆的杏眼，椭圆的脸庞，皮肤白得跟一道亮光一样。

他又走了一步。

有大胆的女工在捂着嘴巴笑。

他径直走到封兰花的位置。

封兰花半眯着双眼看他。

奇怪，她并没有像花痴一样打量着他。而是轻轻地问，“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声音闷闷的，有些阴冷还有些慵懒。

丁亮心里一紧。

眉毛挑得老高，他想着自己这放光的体质，随便走到哪里，女孩的眼睛仿佛长了钉子一样钉在他的身上，这个小姑娘竟然这么淡定。

有几个女工凑了过来。恶意地笑，“找我们封兰花要排队，她从不跟工作以外的男人交流。”

“找我们封兰花要验明身份，她从不跟不三不四的野男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