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然而拼尽了全力，握在手里的也不过就是那件素色的衣物以及坠落在地的发带。

“阿姐！”

他撕心裂肺的叫喊着，那崩溃的神情就是叶笑安都不忍直视，她静默了片刻，不再去看喃喃自语“怎么回事”的少年，而是走至了城墙边，从上面向长陵城内望去，这一片的废墟狼烟之中，烧不尽的火光像是一场噩梦的诅咒，将所有的一切付诸炼狱，只余下那在绝望之中不断被烧死的呐喊声，延绵不绝的从地底传来。

而这一切都是所谓的妖魔带来的。

“蝼蚁尚且偷生，为何妖魔却从来不给人族一条活路！”

叶笑安手指紧紧抠着城墙的石砖，火在她黑亮的眼瞳里燃烧，鲜红而炙热，绝望又哀伤，像是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在火光中咆哮，彻底激起了她内心的不甘。

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这些平凡的百姓又做了什么，为何妖魔一直以来除了杀戮还是杀戮？

叶笑安闭上了双眼，在漫天的硝烟和火光中转过了身，风吹散她脸颊边散开的黑发，那双眼瞳此刻分外明亮，她看向那抱着姐姐衣物无声哭泣的少年，终于开口：

“容灵，你想要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