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回到云鹤楼中,焦虑不安的在房中不停踱步,最后下定决心将冬至唤进房中一阵耳语。冬至一直保护吴佁仁主仆,早期对张五星定期汇报,但经过长期观察发现吴佁仁主仆并无恶意,且对自己也视同家人,故而早就不再心存敌意。
这是吴佁仁第一次秘密安排自己任务,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主人。冬至有些迟疑的看着这个平时有些疯癫的丫头,大抵王爷兄弟俩个也看出来了她们女子身份吧。
“看什么?‘人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你也不想五哥出事吧?”吴佁仁瞪了他一眼。
“好,属下这就去安排。”是啊,万一出了事这个责任自己可担不起。
“一定记住不可声张!”虽然给晚宴加了一道保险,毕竟只是猜测。
傍晚在南门与张五星兄弟会合后一同向城外驶去,刚过完新年的路上仍然一派萧肃,路旁偶而的一户人家透出昏暗的灯光,屋檐下的阴影处躺着避风的难民,在这样寒冷的冬夜有一碗热汤对他们来说就是上天的恩赐。吴佁仁将包着烧饼的包裹递给冬至,让他分给饥肠饥肠辘辘的难民,他们可能过年都没吃上一顿饱饭。
天气冷的滴水成冰,张五星兄弟也没有骑马,坐在放有暖炉的马车内,混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马车出城缓缓往南大约走了五里地,在一处不起眼的宅子前停下。这确实是一处不起眼的三进院宅子,与附近房舍没什么区别,只是进了院子后就会发现护卫精干、强健、眼神警惕,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看家护院的家丁。
进入大厅灯火通明,碳炉早就将屋内烘烤的温暖如春,几位美艳侍女小心的接过客人披风,然后将客人引入坐位。艾中原坐在主人位,下首依次坐着张五星、张一星、吴佁仁,另一侧坐着艾思原和云心。吴佁仁本是没心没肺之人,不懂得尔虞我诈之事,因为心里提着一份警惕,对座次安排也就上了心。无心?有意?是自己多心了吗?云心与艾思原同坐,如果自己猜测没错,艾中原身为领军打仗之人在京城布置眼线收集各类情报也是正常之举,甚至眼线布置不止云心一人,这样想来一切就合乎情理了。吴佁仁端起茶杯垂目浅饮,打定主意滴酒不沾,避免自己再发酒疯。
“吴先生在想什么?”艾中原观察的非常仔细。
“呃…没什么…只是昨日醉得太厉害,还有些难受。”吴佁仁有些尴尬的挠着头。
“哈哈哈…吴先生不必难堪,昨日的你爽朗率真,甚是可爱。”艾中原大笑着,透露出草原人的豪迈。
此言一出,引起大家哄堂大笑,吴佁仁则右手扶额恨不得找个地缝给自己藏身。
晚宴在歌舞中开始,美丽的舞姬在悦耳的音乐中翩翩起舞,展示着曼妙的舞姿,白玉般的手臂随着妖饶的身体挥动,轻轻划过观者的脸庞,挑逗观众的感官神经。令未见过大场面的芸荳目瞪口呆看着眼着一切,好像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一般烧得面红耳赤,局促不安的不敢抬头。吴佁仁气定神闲的喝着茶,这些小儿科的举动实在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