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一声惨叫退开数步,嘴上叫骂,却再不敢上去抢夺。
冷归南不怒反笑,喝道:“朱二,你且退开!”
朱二咆哮着退后几步。
冷归南笑意盈盈地朝马车施礼道:“在下东城冷归南,人称玉面小飞龙,这马车实在面生,不知车上是哪府的小姐?如何称呼?可有许配人家?长得漂不漂亮?”
赶车人见他猥琐,言语轻佻,马鞭又已挥出,鞭稍呼啸着向他脸上抽去。
魏小鱼期待的目光中,就见冷归南右手轻抬,鞭稍不知如何已被他捏在手里。
“唉!”魏小鱼大失所望,叹息一声。
赶车人用力争夺,哪里挣得动半分。
冷归南又朝着马车略带淫邪的笑道:“小美人儿,你的狗在咬人喽!你也不下来管管?”
马车中无人回应,赶车人骂道:“我家姑娘尊贵,岂容你大呼小叫拦我们马车?”
冷归南嘴角一扬,向扯住马缰的大汉命道:“朱大,放手!”
朱大立即松手,退后一步。
冷归南摊摊手,笑道:“现在没人拦你马车了,可是狗终究还是咬了人!”
白马身上压力一减,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只听车中少女一声娇呼,窗帘飘飞,一张明月般绝美侧脸一闪而逝。
正要离开的魏小鱼一眼瞥见,身子竟触电一般不能动弹,前世最美好的时光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那个让他生死难忘的可人再次浮现在脑海中,若说对前世还有什么念念不忘,也许就只有她了。
“冷家少爷,您说的话有点蠢!”魏小鱼冷冷地说道。
冷归南猛然回头,只见一个半大孩子站在自己身后,正要开口大骂,看到那口奇大无比的黑刀,吓得向后跳开了一丈有余。
他动作夸张,显得实在有些蠢笨,引来一阵哄笑。
魏小鱼神色平静,头上的发茬子刚满寸许,像个小沙弥一样,一脸的人畜无害。
“冷施主说话不顾因果,他打你奴才固然不对,你拦住人家马车却是不对在先!”
他生得眉清目秀,十年诵经使他口齿极为清晰,将围观者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还不忘发动群众道:“叔叔阿姨,伯伯婶婶,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围观者没料到他会发问,都朝冷归南看了一眼依旧噤若寒蝉,不过,后面很多人已经在默默点头了。
“放你娘的狗屁!”冷归南扫一眼人群,人群重新安静,他盯着那把大刀,估算着这孩子的实力。
“这是谁家的野孩子?有没有大人看着?”
魏小鱼一皱眉头,说道:“依我看,你不仅不懂因果,话也不会说,野孩子怎么可能有家人?”
一声少女的轻笑从马车中隐隐传来,冷归南勃然大怒,骂道:“放屁,放屁,放屁!”
魏小鱼听到少女的笑声,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前世,心中大快,耸耸肩说道:“你现在嘴里只有放屁!你娘和那只狗去了哪里?”
一句话就像导火索般点燃了人群的笑点,哄笑声将冷归南的威严清扫得荡然无存。
“唰”,冷归南双手在腰间一探,手中立刻多了两柄铮亮的蛇形匕首,身侧的两个汉子也立刻配合地站到了魏小鱼身后,形成了合围,堵住了去路。
笑声再次停止,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打量着魏小鱼。
魏小鱼却全无惧色,缓缓地将黑刀摘下,朝空中虚劈一下,动作轻灵又帅气。
唏嘘声传来,有人暗暗挑起大拇指,花子们眼中已经充满了期待的光芒。
“这孩子有点来头,牛!”
“有种,能硬怼冷家的人绝迹十几年了,想不到今天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