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爷你回来了。”刘婶迎着顾素衡。

顾管家也走过去“姑爷。”

顾素衡走进灵堂，顾管家让所有人都退出去，顾素衡到了棺椁面前站定，她半天没有往前挪那最后一步。

“小姐，你，这是老爷留给你的信。”管家看着顾素衡有些不忍心。

顾管家从年轻时就在顾府，一直待了这么多年，前些日子他一直在忙各个铺子的事情，小姐从启月城回来也没能见上一面，昨天早上回来，听刘婶说了那场离奇的大婚，他更加心疼小姐，他和刘婶看着顾素衡出生，刘婶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他们眼见着顾素衡被当做男孩子养大，外人面前都说顾家养了一个夫人家族的旁系公子，只有他们和云锦以及老爷四人知道那就是顾家大小姐。

顾素衡接过信，上面还有血迹，应该是顾老爷子吐的。

顾素衡看完信，眼泪滑落脸庞，她把信叠好放进怀里，终于走出了那一步。

“父亲，为什么?”顾素衡冷静的说完这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父亲！”顾素衡情绪开始激动，泪流不止，到最后几乎崩溃。

好半天，她的身体慢慢滑落，跪坐在地上，身体挨着棺椁，她呢喃“为什么?父亲。”

“小姐，小姐，你别这样，听我说，老爷是走了，但是他终于也是和夫人团聚了，你还要主持大局，你不能垮掉，你，你还有我们。”刘婶走过去跪下抱着顾素衡说道。

“是啊，小姐，还有我们，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要哭，小姐。”云锦也扑过去跪下抱着顾素衡说道。

顾素衡慢慢把哽咽声也停下来，起身，整好衣服。

带着云锦去换了丧服，之后回来跪在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