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是按照茶具店老板的指令购买的茶具,店老板还高高兴兴地帮我们把茶具送到住的衙门后院,十分开心地帮我们安置好茶具这才满意地离开。
旁边住着的师爷也是刚搬来没多久,拖家带口的,一家子占足了衙门后院的大片屋子,听这里的人说以后师爷都会跟着徒窦谋生活,也就是说以后徒窦在别处的衙门里当差时站在跟前儿的师爷就是如今和我们是邻居的那位师爷,不会改变。师爷家前天购买茶具时茶具店的老板也是开开心心的帮他们安置好茶具又唠叨了大半天这才满意地离开——这里的人们很朴实嘛。
徒窦办案的时候我基本都在后院绣绣十字绣,看看花,做做饭,练习书法,研研墨,小米和小面也都到爹娘身边帮忙照顾筱仙小朋友了,所以做饭的活计也都是我在置办。
朝廷的公文上写好了徒窦在这里任职的期限和时长,我可没有数日子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这样不怎么计较地过日子,日子总是自己在过,怎么能不求质量光算计数字呢!
偶尔徒窦面对的案件结案早一些,徒窦刚面对过案件,做家务活时便是规规矩矩恭敬有礼,他的家务活功底好像比我好一点,速度很快,做出的饭菜看着像动物在外面跳舞,有时再讲一两句京城话,听着还有些亲切呢。
想一想京城,想一想从前的过往,读书多年,以后还不定在哪里奔忙,不定会遇到什么事,不定走的是山路还是石板路,从前没听说读书可以处理一切难事,可从小到大每一步都像是不会后悔的光明坦途,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怎么样,日子过得不知不觉就过了好长时间。
昨天的小事稀疏平常,过往云烟般没办法记住,每天的案件都吵着吵着吵到大街小巷都知晓,原本以为在衙门后院住着是如同恩赏般的生活,没成想每天升堂时后院就会有人前来问候,好像我才是坐在公堂上的官员一样。
来的人总是带着蔬果就来问候,问候完也没想着观看审判现状,找个地方自己就坐的好好的,好像是想拦住徒窦,不让他到后院歇息一样。
昨天来了个人,一张口就说“冤枉”,问他是谁“冤枉”,他也不说,瞅瞅前面衙门里的审判情况,就一直在后院杵着不走,说有冤情可以讲出来他也不讲,就一直找了个地方坐着,过会儿讲一句“冤枉”,问他缘由,他只说:“生活不如意,过来看看”。
直到案件审完了他才捋一捋胡子,拍一拍衣裳上的灰尘,没讲一句两句就走了,很自觉,也很文明地离开了后院。
我只能觉得不知道那位人士是在琢磨什么了不得的冤情,一句都没交代就走了,事情一句也没阐述,什么也没张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