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景驶过,宁可感慨颇多,特别是车子驶进政府家属大院的时候,她心中升起酸涩:当初,她也住在这里。
很快,越野车经过曾经的住宅。
如今住在那里的人会是谁呢?
心情复杂,宁可回眸看去,发现从那白色的二层小楼中走出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她再熟悉不过。
聂子青!
算起来,聂子青是母亲的远房亲戚,喊母亲一声姑妈。
当初聂子青和她宁可也是闺密来着。
闺密,呵呵……
宁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车子转个弯,停在了郁府门口。
华容接到宁可要来的消息后,每十分钟必出来看一次。宁可摁门铃的时候华容正好再次迎接出来。
“可可。”
“容姨好。”
“蒙烈呢?”
“他忙,没时间。还说要我在容姨面前代他陪罪来着……”
不说华容、宁可,只说宫一。
把宁可送到郁府后他便告辞,沿原路返回,从后视镜中他可以看到曾经的宁府。
刚才经过这里的时候,他有注意到宁可的眼神突然失落。想想也是啊,宁御柏在台上时宁府是高朋满座,谁不巴结着。宁御柏倒台的时候,门可罗雀都算不上,有些人不落井投石就不错了。
车子继续往前,宫一看到聂子青。
他不认识聂子青,但他有注意到宁可看到这女孩时嘴角那抹嘲讽的笑。
这个女孩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再不济,这女孩对宁府肯定干过什么落井下石的事。
如是想,宫一把车子加速。
她身边的地上有滩积水的说。
呵呵……
加速再加速,车轮正好辗过那滩积水……
瞬时间,那溅起的水滴若暴雨倾盆砸向正在路边走着的聂子青。
后视镜中,看着聂子青几近是跳起脚来指着他的车叫骂着,宫一笑了,不管不顾的开车一走了之。
郁府。
华容拉着宁可去了她的工作室。
说起来,宁可那一手无师自通的裁剪手艺多得自华容的教导。当初母亲聂惠兰带着她来郁府的时候她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华容的这间工作室。
那款烟碧罗昨天就送到了郁府,华容超喜欢那个料子,也喜欢那个花色,一晚上的时间就把它裁剪好,只差缝纫。
宁可惊声叹道:“容姨,你的手也忒巧了。”
“主要是这料子好,我喜欢,兴奋中灵感也多,所以一个晚上就把它裁剪好了。”说话间,华容抓起另外一款料子,又说:“我啊,打算用这个料子做款一模一样的旗袍。等你回市的时候就给你妈妈带去。想当初,我和你妈妈总穿一个款式的旗袍,搞得很多人说我们是双胞胎姐妹花。”
宁可认得华容手中的料子是青纱透,一种比烟碧罗还要昂贵的缎子。她也不推让,说:“好,我代表我妈妈,不客气了。”
二人在工作室交换了许多做衣服的心得,宁可还帮着华容缝纫,华容直夸宁可的手艺越来越巧。宁可笑着说都是容姨您指导有方。
直到外面传来郁天一兴奋的姐的叫声,华容、宁可二人才惊觉时间过得好快,郁天一都放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