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茜的公寓是复式结构。
宁府被查封的时候聂惠兰和宁可就是住在这里,一直住到宁御柏判刑,她们母女才前往市。
“哪怕ss不住这里,但每隔两天还是会有人来打扫,纯净水也会定期更换。你渴不渴,渴的话我打杯水你喝。”
“嗯。”
替蒙烈换好拖鞋后,宁可又帮他褪着风衣。
她的头发上总散发着淡淡的野菊花味道,当她帮他换衣的时候,这味道便似扑了满怀,总能让他烦躁的心稍微安宁一二。
宁可全然不察蒙烈的心思,心无旁骛的替他脱下风衣后将它挂上一旁的衣架,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帮你打杯水。”
蒙烈一把拽住宁可的手腕,宁可回头吃惊的看着他。
“再怎么办?”他问。
“啊?”什么怎么办?
“你和骆鼎怎么解释我们的关系?”
原来他担心这个。宁可道:“你放心,我会遵守契约协议,不让任何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他实在是要问我们怎么会认识?我就告诉他我们是结拜的兄妹。”
兄妹?
呵,倒是个万般可行的借口。但现在,这个借口他听着不爽。他说:“你怕他知道我们是夫妻关系?”
什么夫妻关系?
真是……
宁可不答反问:“你希望他知道我们是夫妻关系?”
“你可以告诉他,你正在追求我。”
蒙烈脸上一派平静难辨喜怒,宁可眉心跳了跳,说:“成,我会和他说我正在死皮赖脸的追求你。”
闻言,蒙烈唇角微翘,阴沉了一路的脸色稍有缓和,他放开宁可的手,说:“三年,这三年,你不要给我戴绿帽子。”
宁可差点被口水噎着,仍旧镇定的说:“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何况我们签了协议,我会谨遵契约精神,做好你最忠诚的仆人。”
她似乎比他更遵守契约,蒙烈心中又升起不爽,颇烦躁的说:“赶紧打杯水,你想渴死我。”
宁可说了声好的,稍等后急忙往厨房方向走,背过身的同时撇了撇嘴,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
蒙烈在客厅中转悠,打量着一切的同时他脑中不时浮现医院p病房中骆鼎看宁可的眼神……
“给,喝水。”
他这眼神是啥意思?
又怎么了?
“不想喝?”她问。
“我饿了,先做个水果拼盘我吃。”
真是难侍候啊啊啊,肯定是饿死鬼投胎。腹诽着,宁可说了声好的,再度去了厨房。
冰箱中堆满了各色水果,牛奶,莎拉。想着他肚子饿,宁可决定做个水果莎拉。她挑选了芒果、葡萄、杏脯、西梅,又挑选了腰果。
将所有的水果洗净、切好,用莎拉调匀,在其上丢上腰果,一盘漂亮的饱腹水果莎拉完成。
看着这色彩斑斓的莎拉,蒙烈很是意外,他很多年没再尝到莎拉的味儿了。
“你先吃着,我去找两件衣服。”
蒙烈专注于莎拉去了,没听宁可说什么,他摆了摆手,大有跪安之势。
宁可咬了咬牙,不和他一般见识,去了楼上。
骆茜是时尚界的领军人物,对时尚的追求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她把楼上整层设计成衣帽间,踏入其中感觉就像走进一个衣帽市场。
对这里的情形相当熟悉,宁可迳直走到最西边,那里挂满了宁府的衣服,还有的整齐的码放在衣柜中。
宁府倒台时,她可以接受骆家兄妹的帮忙,但绝不接受他们的钱财。
不拿别人的一针一线是她的底线。所以,当事时,急于资金周转的她贱卖了很多很多衣服。去了市后,主持卖衣服的是骆茜,骆茜的卖法和她绝然不一,哪怕这些衣服是二手货,骆茜都要把它们卖出一手货的高逼格。所以,后期这些衣服卖得有点慢。
宁可留连在一格格、一排排的衣柜、衣架间,最终停下脚步,站定。
眼前这个衣柜挂着各种礼服,绝大多数是限量款,有的更是私人定制独此一件。当初她要贱卖它们的时候骆茜说这些衣服不是一般的晚礼服,它们都具有收藏意义,年份越久价值越高,你贱卖就是糟蹋它们。然后生怕她把它们卖了,骆茜把它们给藏了起来。
这些衣服应该是她离开b市后骆茜重新挂出来的。
宁可挑选了一件黑色露肩齐膝短礼服,这件礼服出自意大利最著名的设计师,是父亲为她特别订制的,为的是一场慈善晚宴,结果那次天气预报说有雷雨,父亲干脆让母亲带着她外出避雷,所以她没有参加成那个宴会……
宁可取下礼服抱在怀中,说:“爸爸,明天我会穿它,我会好好表现。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宁府没有倒,从来就没有倒。”
找了个提包,宁可将它折好放进包中。提着包准备下楼的人突然又站定脚步,拍着脑门说:“还有羽丫头。”
也不知道羽丫头明晚会不会参加酒会?
她敢肯定羽丫头和蒙烈、宫一他们一样,肯定没做那什么礼服想过。
好吧,有备无患,再说她和羽丫头身材差不多,只是羽丫头比她高一点……
宁可又走到衣柜前仔细挑选,最终为羽丫头挑选了一件紫色的高腰拽地鱼尾裙。
才将紫色晚礼服放进提包,手机响了起来,视频电话,来自老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