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府。
宁可和华容叙了会子话后被华容拉进她的工作室。首先映入宁可眼中的是两件挂在衣架上的旗袍,样式一模一样。
“呀”的一声,宁可眼睛都亮了,她兴奋的走到那件用烟碧罗做成的旗袍前小心翼翼的摸着。
“容姨,你做成了,太棒了。”
看着宁可冲她比着赞,华容笑道:“主要是这个料子好,让人有灵感。”
“容姨,给它取名字了没?”
“还没呢,要不你替它取一个。”
“好啊。”偏着脑袋,细细的盯着旗袍,宁可很是想了会子,说:“就叫碧波清荷吧。”
“嗯,好,这个名字我喜欢,和它的花色也相衬。就叫碧波清荷。”喜上眉梢之际,华容牵着宁可的手走到另外挂着的旗袍面前,说:“看看,这件怎么样。”
宁可认得它的料子,正是那件青纱透,一种比烟碧罗还要华贵的料子,华容说过要用青纱透给母亲做件旗袍来着,这么短的时间居然也做成了!
一边摸着旗袍,她一边啧啧出声,说:“这手工绝了。容姨,郁叔叔娶到你真有福气。我要是个男人死也要追到你。”
“哈哈哈”的笑起来,华容揪着宁可的鼻子,说:“你这张小嘴啊是越来越甜。我终于晓得惠兰为什么总显得那么年轻了,因为她有个会说俏皮话的好丫头。这逗人一笑啊十年少,惠兰才是个有福气的。”
“容姨啊,你是不是藏私了啊。”
“啊?”
“不说这旗袍的手工,只说这才多长时间你就赶制出两件旗袍,容姨,你肯定藏私了,这手又快又好的绝活你可没教我。”一迳说,宁可一迳摇着华容的胳膊,撒娇说:“容姨,我是可可啊,您可不能藏私。”
“你这丫头。”佯装生气的戳了戳宁可的额头,华容又说:“我那点家底不早被你翻了个底朝天,哪还有半点私可藏。”
想当初,宁可的喜好非常广泛,什么好奇就去钻研一番,一如衣服的缝制裁剪,好奇中她就和华容学过不少,可以说在衣服制作这一方面,她的启蒙老师正是华容。接着后来遇到一个喜好设计的好室友,好奇中她又和室友学了不少。最后她把缝制和设计两者一结合,造就了她初入校园服装设计大赛就能一举夺魁的事实。
晓得宁可夺魁的事后,华容越发的高兴,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逢人就说可可是我的闭门弟子的话。
现在倒好,被闭门弟子倒打一耙说什么藏私的话,华容又恨恨的戳了戳宁可的额头,说:“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藏私?亏你说得出来。呵呵,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浪费了我那一箱底的好料子。”
这是有故事的。
宁可13岁入宁府,生性较野,顽皮异常,对各种事物好奇异常。自从好上衣服缝纫,华容这间工作室就是她长期涉猎的地方。华容生平喜欢搜集好的布料,更喜欢把那些好料子压在箱底不时欣赏。奈何,初学缝纫的宁可在她的一个不注意下将她那一箱子的好料子悉数祭了剪刀……
当事时,华容的心痛了三天。
往日糗事被提及,宁可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华容怀中,说:“好容姨,多少年前的事都陈芝麻烂谷子了,你还提。”
轻哼一声,华容说:“不提你不涨记性。”
不再在华容怀中磨搓,宁可站正,俏皮的敬了个礼,说:“是,容姨。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又戳了戳宁可的额头,华容又爱又怜的说道:“你呀你,赶紧的,把这件旗袍给你妈妈装起来。”
“是,容姨。”
装旗袍的功夫,宁可问:“容姨,这旗袍有名字没?”
“凌寒独放。”
上好的青纱透上,一枝寒梅顽强迎雪开放,这个名字非常符合它。而且,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容姨的意思是要妈妈耐住严寒,等候春天的到来。
明白个中意思,宁可说:“这个名字真好听。”
静静的看着宁可把那件凌寒独放打包好,华容才道:“那个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项目周一就要开标了。”
“我晓得。”
华容凑近宁可耳边,细语几句。
宁可嘴角浮起欣喜,说:“真的,谢谢容姨。”
“谢什么?还是因为你们有实力。”语及此,华容又说:“听你郁叔叔说,昨晚的酒会上蒙烈成了宠儿。谁都看得出来他非常的宠你。”
呵呵……
论演戏,骆鼎只怕也不及蒙烈。
只是这番演戏却连华容都骗了……
心中升起愧疚,宁可低下头。
她这番举止看在华容眼中就是小姑娘家的害羞了。华容轻轻的揪了揪宁可的脸,说:“赶紧生个孩子,名正言顺后你宁家也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容姨,你说什么啊。我和他,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呀,不承认算了,反正容姨我是过来人,看得清楚明白着呢。”一迳说,华容一迳把打包好的盒子装进早就准备好的手提包,说:“回市的时候就带回去。别忘了。”
接过手提包,宁可点头,“嗯。”
“走,我记得你喜欢吃宝月斋的云吞来着。今天我们娘俩去逛逛,祭祭五脏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