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没想到老总只说了这么几句就cue他，有些惊讶地举起酒杯与李宛慈相碰：“我还没想好说什么。”

“把自己的第一个想法表达出来就好了。”柳月轻轻拉他的手，然后恶作剧似的挠他的手心，吐吐舌头。

第一个想法？

“感谢…”

“大哥，别往下说了，再说整段就垮掉了，又不是得奖！”杨大同起哄。

夏树低下头，其实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感谢…

但好像确实挺俗套。

两世为人，重生之前是扑街，重生之后是街扑，能够取得成功，还是要多亏了前世的努力。

如果他没有努力记谱子、学作曲，机会摆在面前也不可能抓得住。

“我如果感谢自己呢？”

杨大同：“那柳月会生气的！”

柳月：“李姐一定更气！”

“你们给我安静，老老实实听夏树讲话。”

李宛慈女王气质迸发，眼神一扫，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夏树看得有些想笑，但双眼不自觉地就湿润了。

这段时间，他的压力真的很大，从刚一开始不得不靠公司背景借力打力威胁曹纯，到现在可以不服谁就怼谁的状态，其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

“我感觉自己的状态像是从《狼》到了《祈祷》，变化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到‘让大家看不到失败，叫成功永远在’，这真的很难。”

他的目光扫过席间众人：“如果没有李姐，没有柳月，没有杨大同，没有你们，我现在还是一个垃圾，阴沟里的一滩烂泥，没人会…”

柳月忽然哽咽，她站起身紧紧抱住夏树，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使劲嗅着他的味道。

“别这么说…”

“...”

“真别这么说…”

“那你还不答应我？”

柳月气极：“你这人真是讨厌，怎么这么喜欢破坏气氛！”

“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表白反而更符合气氛吗？”

柳月瞬间红了脸，她脸颊上还挂着泪珠，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夏树不蠢，知道时机已到，对着柳月深情告白。

“小月，我喜欢你！”

诡异的安静笼罩了整个包间。

李宛慈叹口气：“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个时候应该用‘爱’而不是‘喜欢’的。”

“学到了，学到了！”

杨大同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笔记本，一通狂记。

夏树也恍然大悟，转头看向柳月，认真脸。

他刚要开口，结果却…

“别说，丢死人了！”

柳月对着他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哎呦！”

“错失良机，您就等下次吧！”

又是一口。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