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去就是一拳：“M，黄河！”

“哈…哈…”黄河喘着粗气。

“说，那5%在谁那！？”又是一拳。

“哈…哈…”仍在喘气。

“M，你倒是说啊！”

“沐…”

“沐甜甜？”

“...”

“你给我1%，给那个碧池5%？你TM精虫上脑了！？”

曹纯绝望地一捶桌面。

他早该察觉到了，不是察觉到黄河的蠢与好色，也不是察觉到沐甜甜的阴险，而是察觉到早该离开星之梦这件事。

那样说不定还能找个好一点儿的下家，说不定还能带走几个手底下的招牌艺人，他曹纯在圈子里还是极有名气的。

现在倒好，全完了！

黄河握着27%，可以混吃等死。

他呢？

1%！

等着被人家洗出局吗？

一条扫地出门的败犬和一只另寻出路的雄鹰，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他的肾上腺素在疯狂分泌，越来越气，只能勉励保持表面上的平静。

“你什么时候给她的？”

“上个周，提尔发歌前一天，她说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一时…”

“一时个屁！我到现在还能记得那天她化的妆，那么妖，像个走投无路的人吗？”

“...”

“你…你！”

“就是因为她化的妆，所以我才…”

曹纯一脚踢在黄河小腿上，把刚爬起来的对方给弄倒在地，他感觉自己完全无法和这个奇葩沟通。

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吧？

他忽然想到了从夏树听来的那一段录音，夏树在里面曾对沐甜甜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你肯和老板解锁一些新姿势，说不定还能有资源倾斜，咸鱼翻身。”

没想到真被他给说着了。

关键的是，不光是要咸鱼翻身，甚至还要咸鱼突刺！

这一次董事会要说和沐甜甜没有关系，怕是猪都会被这个笑话给逗乐。

黄河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曹纯也不知道。

公司就是资本的角逐，董事会就是金钱的战场，失去股份就意味着失去话语权。

他感觉自己很无力，就像当时面对夏树的《青花瓷》时那样无力。

“不要反驳任何问题，放弃辩解，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交出CEO…”

砰！

黄河狠狠一拳砸在曹纯肚子上：“星之梦是我的！”

“是nmlgb！”曹纯还击，真要比拳头硬的话，他可一点儿也不怕黄河。

于是，刚刚恢复平静的两人又滚作一团，讨论变成了打架。

这时，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敲响，让两个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

曹纯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衣服，也不管黄河的形象怎样，直接拉开了大门。

黄河漂亮的女秘书就站在门口：“曹副总，老板…额…你们这是？”

“没什么，运动了一下，有什么事就快点儿说。”

“董事会…”

“我知道了，这就去！”

曹纯回头看了一眼黄河，蠕动嘴唇无声提醒：“想混下去，按我刚才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