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影响就是,陆岳涛半夜抽烟,只能鬼鬼祟祟藏在被子里按打火机。
主席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半边天,不一定非要体现在职场上,刘敏是啰嗦是烦人,有时候还挺吓人的……可要没有这个女人,陆家的天,早就塌了一半。
陆泽平给钱爽快,思想开通,陆岳涛心里明镜一样,要真指望老爹来洗衣做饭,估计就是顿顿面条,餐餐泡饭,衣服臭了都没得还,绝对活不到现在这么滋润。
而这几天,生活中虽然充满了‘不真实’,可刘敏的睡眠质量明显上来了,半夜隔着墙,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噜声。
也就几天时间,脸色都明显红润了。
搁以前30%这种巨额利息,足够夫妻两再来一次‘离婚’争执,但这次,刘敏却很快就坦然接受。
看过账本,不要说30%,就是100%,200%,陆家都有得赚,而且是大头,现在这个阶段,一块钱砸下去,将来就是几块、十几块甚至几十块的回报。
这几天,她自己也渐渐想通了,由着这爷俩去折腾吧。
说到底,她不是不支持陆泽平做生意,而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陆泽平一直填浴池这个无底洞,
现在生意走上坡路,她再像以前那样过度关心,反而是拖陆泽平的后腿,好心办坏事。
“涛涛,有个事,妈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这几个月相处,以及从陆泽平口中听说关于儿子的种种‘神奇’之处,刘敏现在也不完全把陆岳涛当个孩子来看了,有些话,她想听听儿子的看法。
足浴现在红火,开始赚钱,也很缺人手,陆泽平问她要不要来足浴帮忙,比如管账。
或者,她要是觉得工作太累,干脆在家当全职太太也行。
陆岳涛微微一笑:“妈,既然你问我,说明,你对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很满意吧?”
“难怪你爸说你眼睛毒。”
刘敏也笑了起来。
的确如此。
从去年开始做保险,她接触过不少有钱人,包括穿金戴银的太太团。
接触久了,就会发现,这帮人有些典型的特点:
比如和社会脱节,活在一个很小的圈子里,对老公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常常一肚子的牢骚抱怨。
同样是女人,刘敏能清晰的察觉到,在光鲜的外表下,这些人的内心,其实充满了不安和焦灼。
她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至于和陆泽平开夫妻店嘛……倒是可以。
但是刘敏有个很朴素的认知:做生意有赚就有赔,万一,万一陆泽平那头有天再不行了,她如果有一份其他工作,东方不亮西方亮,好歹能维持家庭生活。
用现在流行的话讲,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陆岳涛一边听刘敏说她的想法,一边微微点头。
原时空中,刘敏这样,一个吃了半辈子大锅饭,看起来好像很没有‘智慧’的,很‘平庸’的女人,却可以在陆泽平失败后,很快独自撑起这个家,并且在保险这样竞争激烈、人际关系复杂的行业中,走的顺风顺水,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风平浪静的岁月里,有些人可能会被平庸所掩盖,在危机关头,却能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其实陆岳涛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穿越为家里带来的改变,导致刘敏刚到中年,就丧失自我,成为一个臃肿满腹牢骚和怨气的‘贵妇人’。
想了想,说:“我觉得吧,不论大小,不必太辛苦,也不指望赚多少钱,但还是要有一份自己的事业。等你哪天真不想干了,干不动了,那我来养你。”
刘敏看着陆岳涛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微觉恍惚,好像看到了年轻时代的陆泽平。
“妈知道了,对了啊,还有个事我还是要多啰嗦两句。”刘敏正色说:“有商业头脑是好事,你爸也说,如果将来你想创业做生意他支持,不过,现在是最后冲刺阶段,千万不要分心。”
“我明白。”陆岳涛点点头。
说起学习,随着二模结束,三模日益临近,全班的气氛都有点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