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老王,这属于经年的老鬼了,受限于环境,虽说没上过大台面,但是经历过太多太多,嗅觉惊人。
他两其实没有任何证据,目前也想不通为什么,但偏偏能有七八成把握,最近煤矿市场的是风风雨雨,背后一定有凤县和云源两个大县里,那几个狗大户的影子。
为啥呢?
道理很简单,除了他们,没人能把省里的煤矿市场搞成这个样子,即便有外来的大鳄鱼,跳进这潭水,就算再猛,把这几个县所有的煤老板一口吃掉,也不可能不露痕迹。
有这个能力的,只有那几家狗大户联手。
想不通原因,那就不想,猜不到目的那就不猜,只看谁有这个能力,来判断谁是凶手。
“这个脑子啊,真的是跟不上。”王老板喝了口茶,说:“咱们怎么办?按照这样拖下去,我们也难。”
他们两家联手,家底子比普通的小老板厚得多,成本也小得多,但无论如何,目前的市价,也难以接受。
“依我看啊,咱们也降价。”张老板说。
“这是割肉保命!一天两天行,一个月两个月行,三五个月怎么办?咱们肉割完了,那命也就没了。”老王说。
张老板笑笑:“我知道啊,不过你反过来想,咱两算个什么,一年那么小几百万吨,还不够齐家、宋家一户的产量,咱们在割肉,他们也在割肉,比咱们割得更多更凶。”
“你的意思是,跟他们耗,他们摊子大、出煤多,亏得也多,就看谁先耗死谁?”老王说。
“耗死嘛,我估计不至于。不过意思就是你这个意思。不就是降价嘛,咱们也将。”张老板点点头。
“那”老王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对耗,双方都没好处。
他实在很恼火,那几家狗大户,到底要干什么?亏钱做买卖,还是第一次看到。脑子进水了?
“这么大的动静,你以为玩玩就算了?”张老板冷笑说:“这种事,一旦下了场,要么就赢得盆满钵满,要么,他就是再大的家业,也得留下一条胳膊半条腿,搞不好,命都要丢进来。玩火**这个词,你知道吧。他那几家大户,再有钱,能经得住这样烧?烧不死他们狗日的!”
老王想了想,说:“咱们,能浑水摸鱼?”
“不好说,但是绝对不是没有希望。反正现在市场是这个鬼样子,咱们跟着降,最起码资金流短时间不至于枯竭,冷眼旁观着,说不定就能遇到机会,扑上去咬一口。”
张老板呵呵一笑:“老哥,凤县那两个60万吨的矿,你不是一直都眼红嘛。”
老王心中微微一动。
那两个矿,他还真有意思,尤其是是和丰矿,难得的煤层浅、煤得热量还高,这要是能弄到手,他在本地行业中的地位,那一下子就能窜一大截。
以后,连对面的这个亲家公,大概都要看着他的眼色做事。
“那就按你说的,咱们跟他们干!”王老板说。
送走王老板之后,张老板重新回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