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掌控不住的人，我们从来不用，你确定不去吗？仔细想一想。”徐瞳并不着急等他的回复，他微微抬眸，“你可以仔细想，最好想清楚，拒绝了之后，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沈琛真的能够护住他吗？”

“到底为什么？”方远航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除掉温久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从一开始，你们就想杀了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接到的任务就是留在温久奈的身边，最后是杀了她。

为什么要杀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女生，那时的温久奈，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生，一个人对抗这个世界的黑暗，就连他看了，也觉得有些心疼。

这样的一个人，究竟为什么会被字母组织针对？

“只能怪她自己。”徐瞳冷笑，“不过，现在你可以替她选择，是让她活着，还是让她死。”

“你……”

方远航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如果他去了，就说明他要和温久奈正面交锋。这样一来，他们就真的是敌人了。

可是如果他不去……

他又看了一眼那个在远处的女孩儿。

如果他不去，可能她就会死。

“徐瞳，你还真是狠，你们这群人是怎么样活到现在的？”

徐瞳说，“你都说了狠，不狠怎么活到现在的？”

“呵……”

如果可以，他宁愿和字母组织一刀两断，甚至同归于尽，可是他做不到，字母组织背后的人一直没有出来，他没有办法。

就算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徐瞳，后面还有更多的出来，也无济于事。

“所以，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徐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等着他做出选择。

“我去。”

方远航冷笑，“你不也希望我去吗？和温久奈站在对立面，彻底断了我的念想，不过徐瞳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一个任由你们摆弄的机器人。”

“我知道。”徐瞳嘴角带着一丝笑容，“你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机器人，不过就算你有自己的思想，还不任由我们拿捏？方远航，你要知道，要你死，不过是上面人的一句话，自己好好想一想。”

“不一定……”

两个人眼神交错，最后是徐瞳笑着离开。

对比沈琛的冷，方远航还是觉得眼前这个一直带着笑的男人可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可能在下一刻，直接杀了你。

拍完照之后，温久奈看向那林荫处，方远航的身影还没有走远，她说了一声，就朝着方远航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直是不远的距离，温久奈并不是在跟着他，而是不知道该上去说一些什么，对于方远航，温久奈一直想要送他进去，但是没有证据。

他越来越让她看不懂，特别是他选择冒着危险，救韩蕊的时候。

突然，前面的人顿住脚步，他回头。

温久奈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原处，谁也没有上前一步。

“好久不见。”方远航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这一句话。

“好久不见。”温久奈回了一句。

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也不知道究竟算不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