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她都六十多了,哪能经得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气。”中年男子阴阳怪气的语调听着很不舒服。
“是这样啊,唉,都是我的错,对了,叔叔您怎么称呼啊?”
余歌一时间还没适应古代社会,竟然站起身来想和对方握手以缓和气氛。
“放肆!在张总管面前你居然敢没大没小的!”旁边一女仆厉声喝道。
余歌一听,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古代,而且面前站着的是王府总管,她随即噗通一声赶紧跪下。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问她。”张总管支开了下人,然后一脸坏笑的合上了柴房的门。
余歌看着这张阴森恐怖的老男人脸,顿时心生不好的念头。
“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要叫了!”余歌以为他要对自己行非礼之事。
“好了好了,人都走了,你就别再装了。”男子一步步靠近,最后脸几乎是要贴上余歌。
“大人,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看我长得又不漂亮,而且该长肉的地方一马平川,该瘦的地方却臃肿肥硕,最关键的是我这人还有点笨......”余歌眼里噙着泪花,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在讨饶。
张总管见到余歌这副表情,突然没好气的蹦出一句:“神经病!”
“你演够了没有?好玩是吧?”张总管有些气愤的说。
“啊?”余歌茫然不知所措。
“真是过分!你明知道我是个阉人,还跟我开这种玩笑!”张总管背过身去,不愿搭理她。
“啊?”余歌再次懵逼。
“对不起啊,以前咱们俩认识?”过了一会儿,余歌见张总管有点气消了,便弱弱的问。
“废话!我问你正事,那二百张签名画像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张总管转过身来问。
“什么签名画像?”余歌一无所知。
“你男人秦欢的亲笔签名画像啊!”张总管急了,心想这娘们不会是真傻了吧,这么大的事都能忘。
“我男人?秦欢?”余歌对新身份的社会背景关系完全没有概念。
“哎呀,打明儿起我给你放七天假,你赶紧去把画像的事搞定了,下家催着要呢!”张总管边说边给余歌松开了捆绑着的麻绳。
“那,我家在哪?”余歌面对突如其来的转折,依然是一脸茫然。
张总管用关怀智障的眼神看着余歌,然后缓缓道:“王府出门右拐,庆南胡同。”
“好的,多谢!”余歌就差再问一句王府出口在哪了,但她实在是怕再把张总管给气死,所以就没好意思问。
转悠了半天,问了十七八个人,余歌总算是走出了宁王府。
庆南胡同离着不远,走半炷香的功夫就能到。
但问题是,整个庆南胡同从头到尾有三十多户人家,她不知道自己家是哪扇门。
余歌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现腰间别着一把铜钥匙。
“对呀!我用钥匙挨家挨户的试,不就可以找到我家了吗?我可真是个小天才!”余歌于是便揣着钥匙,开始挨门挨户的试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