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骂人呢?”东离渐不嫌事大,嚷嚷着想把今天的发布会彻底给搅黄。
“骂你怎么了?你不该骂吗?瞧你那德行!”沐盈盈也看不下去了,于一旁替魏优雅撑腰。
但似乎魏优雅并不领她这个情,因为之前秦欢和沐盈盈传出过绯闻,故而魏优雅心底里是记恨她的,若不是看在她当下是女头牌的份上,魏优雅今天断不会请她跟着秦欢一起来。
“哟,你不说话我还差点把你给忘了。沐盈盈小姐,敢问您戴着这么大的假发套,头捂的热不?要不摘下凉快凉快?”东离渐正愁没机会报仇呢。
“你!”沐盈盈急了,要是自己是大光头的秘密被当众曝光,那自己的职业生涯可就彻底完了。
秦欢撇过头来看向沐盈盈,似是在用眼神质问。
“哼哼,你敢不敢让我揭你的假发套?”东离渐自认把住了对方的命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沐盈盈和秦欢不约而同的看向魏优雅,眼神中似是在求助,毕竟这可是你的地盘啊!
然而此时魏优雅却低头不语,她倒也想看看,这秦淮第一女头牌沐盈盈,如若是个光头,那届现场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东离渐一看对方没反应,便更加得寸进尺。
“沐盈盈,本公子待你不薄吧?我前前后后在你身上花的银子也不少了,可你却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东离渐,来白羽楼消遣的,哪个不是真金白银砸下去只为博得伊人一笑尔,你若真冲着上床,倒不如去那正儿八经的窑子,掏钱就能立马办事。”沐盈盈反击道。
“你!你放肆,你以为你和那窑子里的花姐有区别吗?还不是一样,任人把玩的物件罢了!”说罢,东离渐一手抵住沐盈盈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起。
沐盈盈想动手,却被秦欢制止住了。
她会武功的事,决不能轻易当众暴露。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种款式的,没准看习惯了还真别有一番风味,前朝不是有那尼姑庵的传闻吗?男人都争着进去烧香拜佛……”东离渐一遍抚摸沐盈盈的脸蛋,一边用戏谑的口吻调戏道。
“哈哈哈哈!”身后一票马仔猥琐的笑了起来。
“美人儿,现在改主意从了我还有机会,否则,我就当着大伙的面把你的头套摘了,让今日成为你记忆中永远无法抹去的噩梦。”东离渐说着还使劲凑上去吸了一口沐盈盈身上的体香。
“真恶心。”余歌在楼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沐盈盈闭上眼,她除了坦然接受命运,别无他法。
“住手!你给我松开她!”秦欢上前阻止,但他那身子骨被东离渐一下留给推开了。
秦欢重重躺倒在台下,额头还磕出了一个血包。
“东离渐!你疯了吗?”魏优雅赶紧上去扶秦欢,并查看他的伤情。
“主人!让我进去!”小乙在外面被几个东离渐的手下给拦住了,一时间进不来。
“魏优雅,你也是,放着我这么个风流倜傥门当户对的公子你不要,偏偏一门心思去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歌姬,你看看,他自己都要靠女人吃饭,那还能保护得了你?”东离渐至今唯二记恨的就是自己纵横情场多年,只在魏优雅与沐盈盈这里栽过跟头。
而秦欢,便顺其自然成了他的情敌,成了他发泄怨恨的最佳对象。
“喂!东离渐!”突然,二楼的余歌手里举了个大花瓶冲东离渐喊道。
东离渐听到楼上有人喊自己大名,遂本能的抬头向上看去。
哐啷!
一声清脆悦耳的陶瓷碎裂声传来,紧接着,东离渐的头就开始淌血了。
余歌手里的花瓶不偏不倚,正中东离渐的眉心。
现场随即爆发出一阵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