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焜的十几万大军把南直隶四个方向的城门围的水泄不通。
陈景庸远远的看到皇帝御驾亲征的旗帜后,顿时吓得失了魂。
“赶紧出城迎驾。”陈景庸这会儿想到了认错求饶。
宁王一听,脸色瞬时一变。
“怎么?阁老,这会儿你要向那小子服软了?”
“这不是服软不服软的问题,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大动干戈都是打的捉拿犯人,保护皇上的旗号,论起来也不算是明着造反,这时候若再是执意顽抗,那就真的覆水难收了!”陈景庸劝道。
“哼,他要战便战,本王的大军也不是吃素的,阁老要是惜命,尽可以出城跪拜投降,但请恕本王不能奉陪,本王的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宁王还自以为此时的自己很壮烈。
陈景庸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一下,怕不是要把我陈家几百号人都搭进去啊。
陈蓉在边上也开始劝宁王,“王爷,阁老说的对,眼下局势已然对我不利,若是负隅顽抗,迟早是在这城中坐以待毙,反倒是主动出城迎驾,那皇帝只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什么名由把您处置了。”
关键时刻,宁王还是能听的进一点老婆的话。
陈蓉这么一分析,宁王有些犹豫了。
陈景庸顺势再添一把火道:“皇帝虽然召集了各路人马有十几万大军,但他们中间缺少大将统帅,听说前来救援的统帅只是一员偏将,没资历没根系,这样的军队战斗力可想而知,咱们不如暂行缓兵之计,让其放松戒备,日后再图机会,一举定乾坤。”
宁王还是老样子,被这陈家父女一掰扯嘴皮子就改主意了。
“那就依阁老所言。”宁王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
......
半个时辰后,陈景庸和宁王只带着几名仆从走出城门,向皇帝的中军大帐走去。
朱煜焜一听说宁王和陈景庸只身前来见驾,倒是吃了一惊,难不成这帮人是吃错药自投罗网来了?
朱煜焜身边没有大臣也没有谋士,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他也有点找不准方向。
余歌和秦欢他们是唯一能商量的人了。
“秦欢,你看宁王他这是要唱哪出戏?”皇帝问道。
“回皇上,以我对宁王的了解来看,按他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投降的。这一定是陈景庸的主意。”
“嗯,有道理,那陈景庸又是打的什么算盘呢?”
“陈景庸这么做,无非就是怕了皇上的十几万天军。”秦欢道。
朱煜焜哪能想不到这点,但是他还是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这也太容易了吧,一会儿把人一扣,要求城内守军全部缴械投降,不就彻底平叛了吗?陈景庸不像是会这么轻易就卖破绽的人啊。
想到这里朱煜焜犯难了,也不知道一会儿见了人该说些是什么,是缓和局势还是雷厉风行直接把人拿下。
常荆南自然是邀功心切,他斗胆提出就地处决反贼头目以震慑全天下有不臣之心者。
秦欢用眼神示意他少掺和,但常荆南根本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