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如何,雪花一样的奏折递进勤政殿,了无音讯,圣上这是要你我父子去送死!”想到苏家一生鞠躬尽瘁,到头来却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苏知哲气得将桌上的物件全部扫落在地。
苏平意见此状,退后几步,想要逃出营帐,苏知哲冲着外面大喊一声:“来人。”两个身披铠甲的苏知哲的近卫走了进来,苏知哲对他们说道:“小将军今日劳累过度了,带他下去好好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营帐一步。”
两人会意,上前一人架住一边苏平意的胳膊,将苏平意拉了下去,无论苏平意怎么叫喊着,苏知哲都装作没有听见。
说是休息,其实就是软禁,苏平意回到自己的营帐,一步也不能踏出,刚走到门口,就被那两个近卫拦住,只好气恼的回到里面坐在榻上苦恼不已。
祖父要帮六皇子,这是谋逆的大罪,事成之后,六皇子或许会兑现之前应允的援兵,苏家也会遗臭史书,若是不允,苏家也是难逃一劫,无论成功与否,这一步棋,苏家都是输。
苏平意在营帐里面急得团团转,坐立难安,可是现下都出不去,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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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面,明日就是上元灯节,各处都在张灯结彩,没能在京城过个春节,此番上元灯节也不比春节冷清,白嘉柔带着玉儿去街上想要买些好看的花灯。
长安街上,每年朝廷都会出资布置,这会红灯笼已经挂满了整个长安街,虽没有点亮,倒也是红彤彤一片十分热闹。
为了抢占好的位置,许多小贩都已经把摊位支好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花灯让人迷了眼。
白嘉柔被其中一个摊位上的小白兔花灯给吸引了,花灯做的栩栩如生,下面还安了四个小轮子,可以放在地上拉着走。白嘉柔抱起这个花灯,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爱不释手,问摊主:“这个花灯多少钱?我要了。”
摊主看有生意上门,笑脸相迎,五个指头一伸说道:“五十文钱。”
虽然五十文钱对于一个花来说很贵了,不过自从听说不日清宴就能回来了,白嘉柔一个高兴,二话不说的让玉儿付钱买下了。
正转身要离开,听见身后有人在议论。
“你听说了吗,苏家将军在边关都滞留好久了,上次被戎夷人打的好惨的。”
“真的假的,不是说连胜了好几场吗?”
“我连襟在边关做生意回来说的,被戎夷人偷袭了,圣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没同意出兵相助。”
“要我说,咱们圣上就是老糊涂了,苏家可是帮李家在打天下。”
白嘉柔一听,转身拉住其中一个人,急切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苏将军在边关大败了?”
那人被一吓,看到是个姑娘,不屑一顾的挣扎开来,留的没影了,剩下的其他人也不敢再多嘴,众散开来。
明明父亲和母亲都说,清宴在边关所向披靡,怎么会这样,顾不上别的,白嘉柔随即往白府走去,想要一问究竟。
那卖花灯的小贩在后面喊着:“姑娘,你的灯。”白嘉柔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