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瞥了一眼时守制，行风没有再说什么，走出白府翻身上马向皇宫方向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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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静淑今晚过的算是惊心动魄，太子给她送来了一个头上撞了一个大窟窿的白嘉柔，这刚把人安置好，外面又传来了兵荒马乱的声音。

李文烨一直都没有回来，曹静淑听着外面的情形着急地想要出去找李文烨，确认他的安危，却被一众内侍、宫女拼死拦下，只能在东宫里面走来走去，等着消息。

两三个时辰过去了，李文烨才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整个人哪里还有半分当朝太子的气势。曹静淑上前搀扶着李文烨，也不敢多嘴，只能悄悄地观察了他身上有没有伤痕，确认李文烨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曹静淑本来想要将李文烨扶到寝殿去休息，天色已经很晚了，谁知李文烨走到台阶的时候被绊了一下，这才悠悠缓过神来，抬头漠然的看了一眼周围环境，仿佛更本不认识一样。

“殿下，你怎么了？”曹静淑忍不住问道。

李文烨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这才确定自己是在自己的东宫里面，抬头看见寝殿，转身要走。曹静淑立刻上前拦着：“殿下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里？”

李文烨停住前进的步伐：“我去书房待着。”

曹静淑绕到李文烨的面前，皱着眉头：“要不要给殿下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不必了。”李文烨摇摇头，“父皇可能撑不过今夜了，母后身体不适，一众

事情还要你操劳。”

听见李文烨说父皇撑不过今夜，曹静淑暗暗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试探性地开口问道：“白姑娘正在偏殿休息，殿下要不要过去瞧瞧？”

“她醒了吗？”

“还没有，不过太医已经来过了，没有大碍。”

“嗯，那你好好照顾她，我先去书房了。”说完，李文烨就疾步向书房走去。

行风已经在书房等候了，一身黑色的衣袍虽然看不出来颜色，但是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十分的刺鼻。

见到李文烨，行风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李文烨，走进书房径直走向椅子，瘫坐在上面，双眼木讷地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道：“情况如何了，你直说吧。”

“属下无能，去迟一步，白家上下……无一活口。”行风低下头，脑海里挥之不去都是玉儿那张染满鲜血的脸，和满院子的尸体。

“呵，父皇真是好手段，最后了还不忘将我一军。”

李文烨缓缓直起身来，看着行风：“你说，她会不会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灭门之仇，纵使不是李文烨亲自下的令，但李元瑁和李文烨是实打实的亲生父子，这层关系是怎么抹也抹不去的，白小姐醒来知道这个消息，恐怖……

李文烨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还有一丝侥幸，看着行风沉默的样子，笃定了心中所想，这些日子所有的努力和美好，原来都是大梦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