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喜轿一晃一晃的摇摆着,乐队也是敲敲打打好不热闹,大街上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皇子成婚,百姓们都围成一团,守在街边,想要一睹皇子的英姿。
喜乐落在季凌桦的耳朵里却是嘈杂烦人得很,他皱起了眉头,冷着一张脸。
虽然是个冷脸,可依旧是俊的,一身红色喜袍,眉眼侧脸刀削斧凿似的,让街上不少看热闹的少女红了脸,芳心大动。
皇子这么俊,若是轿子里的是我就好了。少女们是满怀期待,羡慕的看着那顶红色的喜轿。
王湘茹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简直是难受至极,她觉得自己都要被晃晕了,头上的凤冠珠钗也是沉甸甸的,她的脖子酸疼酸疼的。
虽然是浑身都不舒服,可是一想到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今天之后自己便是皇子侧妃,皇子府的女主人,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欢喜,她期待着洞房花烛夜。
此时的楚月夕正坐再茶肆的雅间里,她正在等着,等着季凌桦骑着马带着迎亲的队伍和新娘子走过这条街。她想看看他,看他一身喜服的样子,虽这身喜服不是为她穿的,今天的他应当是快活的吧。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今日便是四大喜事之一,他定然是开心的。
“咳咳~”楚月夕突然剧烈的咳了几下,喉头发痒,安庆连忙将桌上的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公主,您喝茶,润润口。太医说了您近日忧思过度需要静养,可您偏偏不听,也不顾惜着自己的身子。”安庆话语虽有些唠叨,但是关切是一点儿也不少。
楚月夕喝了一口茶,然后用手帕擦擦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从前挽青当大丫鬟也唠叨,如今你做了大丫鬟也唠叨。从前你可不这样的。”
“还不都是因为您不顾惜自己的身子。还嫌奴婢唠叨,若您现在就回府,奴婢便不唠叨了。挽青姐姐走之前也说了,让我们好好地照顾您,偏您自己不爱惜自己。”安庆又是一阵絮叨。
楚月夕却是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不知道该说什么。
挽青走了,回家待嫁去了,所以如今安庆和安悦成了她身边最得力的丫鬟。
说来也是有趣,挽青一直都和冯源吵吵闹闹的,像是欢喜冤家似的;最后却是定了亲,说是明年开春便要成婚了。情这一字实在是难以琢磨。
楚月夕为她高兴的同时,心里也带着愁绪,如今挽青有了归宿了,她却是亲手将喜欢的人推到了别人的身边。
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锣鼓的声音,楚月夕下意识的就探过头,通过开着细缝的窗户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去看。
只听见锣鼓喧天,热闹非凡,那人一身红衣,骑着一匹黑马朝这边走了过来。
楚月夕看着这一幕微微的有些眼热,这一幕何其相似啊,像极了她初见他时。
那天也是七夕佳节,他也是一身红衣骑着马儿朝这边走过来,身后也是乌泱泱的跟着一堆人。
此景像极了从前,此情却是转了几番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