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桦接过画想,让工匠裱起来挂在那儿好呢,不能挂在御书房,大臣们看见御书房挂着这么丑的画,他还要不要面子啊,还是挂在寝殿好了。
脸虽然是绷着的,可是细微之处可见他是高兴的。
“怎么突然想起送我画了?”季凌桦把画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一伸手将桑久久抱了起来,放在了膝盖上。
掏出手帕,就这茶水给桑久久擦手。季凌桦这套动作做得极其熟练,动作温柔,绝对是个优秀的奶爸。
桑久久乖乖的靠在季凌桦的怀里,“我要走了。”说起这个,声音有些闷闷的,显然她不是很高兴。今天早上到御花园里遛弯的时候,桑久久从地仙那儿得到这个悲伤的消息。
季凌桦动作一顿,倒也不是很惊讶,他知道桑久久早晚要走的,只是没想到走的这么早。
“那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季凌桦一脸的淡定。
“你确定不送我?”桑久久这话说的缓慢,又带着疑问的口气。
“送你干什么,我很忙的。”其实是怕舍不得,季凌桦最不喜欢的就是那样离别的场合了。
桑久久眉目一下子灵动起来,眼里带着狡黠,嘴里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惜。
季凌桦挑挑眉,“有什么可惜的,莫不是你舍不得我?”语气向上扬起,流露出一丝高兴来。
桑久久却是面带可惜的说,“我四日之后便走,来接我的是月夕姐姐,可惜啊,你不能去。”说完这句话,她便一个劲儿的猛瞧季凌桦。
季凌桦先是一愣,然后说话都有些磕巴了,“你……你……说什么?是月夕来接你?你……没骗我吧?”
季凌桦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激动,他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皇姐了,便是见,也只能在冥府见。没想到喜从天降啊。
“哼,那是当然喽。月夕姐姐那么喜欢我,肯定是要亲自来接我啊。”桑久久得意洋洋的说,像极了一直偷腥成功舔着爪子洋洋得意的猫儿。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不忙,完全可以去送你。”季凌桦得到肯定的回答,自然是飞快的转了话锋。
“哼,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出尔反尔,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桑久久见季凌桦话锋转的快不由的出言嘲讽。
“我从来就不是大丈夫,自然是可以出尔反尔的。”
季凌桦却笑得灿烂,他看桑久久的眼睛也越发的温柔了,这小家伙可真是自己的小福星,自己竟还能再看一眼皇姐,再同皇姐说说话。
桑久久被季凌桦‘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咦~,这个眼神有点恶心啊。
当天晚上季凌桦便让人准备了十几套红色的衣袍,在桑久久面前一件一件的试穿,试图找出穿在他身上最好看的那一件。
桑久久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一手往嘴里塞点心,呦呦姐说过,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穷。饭票叔叔一个大男人还像个女子一般为了悦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