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久只觉得林少宇的笑容恐怖,她觉得自己刚才好像作了死,可是这死也不是她一个作下的啊。
于是脑子一转,忙不迭的指了指身旁的徐梦俞,“是她出的主意。”
此话一出,桑久久便听到了重音。一看,徐梦俞的手指也正指着自己,可见她俩想到一处去了。
然后两人都瞪着对方,她们才组织了四分钟的联盟宣告破裂。
“叔叔,是姐姐的主意。”桑久久决定先发制人。
徐梦俞也不甘示弱,“是她动得手,我只不过是从犯而已,她才是主犯。”
林少宇一把拉起徐梦俞的手,本想要生气来着,触到徐梦俞冰凉的手的时候,那火气被凉手一冰,尽都消散了。
“快点回去换衣服洗澡吧,可别感冒了。”惩罚这两人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可不能让这两个小祖宗感冒了,不然心疼的还是他自个儿。
徐梦俞一听他这话,也知道他不会生气了,自然是拉起桑久久的时候便回了家。
林少宇的这个惩罚什么时候能落到实处呢,可能还需要很久很久吧。毕竟他总是舍不得的。
晚上吃过晚饭,徐梦俞和桑久久便趴在窗边赏雪,手边是热乎乎的糖炒栗子,桑久久的标配是栗子配上热牛奶徐梦俞的标配是栗子配果酒,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搭配,问就是她想喝果酒了。
林少宇不吃栗子,配了一壶热茶。年轻的时候爱喝酒,现在最离不开的是一壶热茶。
徐梦俞和桑久久的脸都快贴到玻璃上去了,窗外下起了小雪,小区里亮着橙黄色的灯光,看起一片祥和,这样的场景总让人想起西方的圣诞节。那么的温暖安详,仿佛时间停驻在了这一片雪景之中。
徐梦俞突然说,“哎呀,我突然想起我的姨妈巾用完了,我得去买点儿。”
说完便踩着脱鞋啪嗒啪嗒的朝门口走去,穿衣穿鞋的动作那叫一个迅速。
桑久久脑子里全是问号,怎么突然想起要出门了,平时姐姐不都是最不爱出门的吗。
再看看窗外飘扬于天地之间的雪花儿,桑久久突然明白了什么,“等等我,姐姐,我陪你去。”
林少宇坐在椅子上没动,看向徐梦俞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温柔。
只是徐梦俞却觉得那眼神像是包含着什么东西,就像是他好像看透了她的小把戏却不说破一样。
眼神里藏着狭促和温柔,好像再说,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却不说破。
徐梦俞想,也有可能是自己做贼心虚。
两人动作利落的穿衣出了门。
楼道里桑久久很是得意的说,“姐姐,你是不是想去楼下看雪呀,雪花飘扬在身上的感觉一定棒呆。”
徐梦俞伸手大力的揉了揉桑久久的头,“就你聪明。”
两人嬉嬉笑笑的下了楼,客厅里很安静,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
现在家里有钟表的人家很少,林少宇因为念旧也喜欢闹钟的滴答声便将这钟留了下来。这钟还是徐梦俞和他结婚的时候布置新家时买的,细数下来也是二十几年的老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