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孔洞白白认识,当初法照给她做了布兜兜还特意伸出手指让她看手指上的针眼,他说,都是为了给她做布兜兜,他的手指才扎伤的,叫她一定要记住,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当初白白格外的心疼法照手上的针眼,对那个粗陋的布兜兜也格外的珍视,毕竟这个布兜兜可是法照的心意。
如今再看摒尘手上的针眼,白白那颗心啊,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复杂。
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摒尘的指腹,不痛不痛,痛痛飞走了。动物受了伤都会本能的舔舐伤口,加速伤口的愈合,白白也这么对摒尘做了。
柔软温热的触感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种似有如无的痒极大的勾动了人的心。
摒尘觉得自己的心忽然间好像塌陷了一部分,露出软软的内馅。心软的一塌糊涂,自己这几天的功夫没有白费呢,很高兴。
摒尘不仅不嫌弃白白的舔舐还很喜欢,他觉得这是肥兔子对他的认可。
从这天以后一人一兔的关系就开始缓和了,摒尘每日都会在这里念经打坐习武,白白呢每日都会从这里经过,经过的时候有时也会停下来驻足观看。
一连十几日的和谐让白白也观察到了一些旁人观察不到的东西,比如和尚其实并不太爱笑,不是他不想笑,而是枯燥的生活里并没有太多能让他开怀一笑的东西和尚看起来冷漠成熟,其实内心有些时候比法照还像小孩子和尚不爱说话,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话,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和尚很矛盾,有些时候他能展现出来惊人的成熟和惊心的冷漠,但有些时候他又能纯粹的像个孩子,单纯质朴又有点笨拙。
这样的矛盾感让白白不由自主的想要更深入的探索摒尘,在不知不觉之中白白放在摒尘身上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
这一天白白蹲在草皮边上,看着法照和一群小和尚玩水说话。
虽然法照长得并不算是这群小和尚里最突出的,但他绝对是最醒目,人缘最好的,因为嘴甜会说话的关系,寺庙里不少的小和尚都喜欢和他说话和他玩。
看着笑的开心的法照,白白联想到了摒尘,好像俊和尚就从来没有和其他和尚一起玩乐过,他好像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他没有关系要好的其他和尚吗?
若是他一直都是孤独一人,这个想法让白白的心里不由的对摒尘生出了几分可怜来。
兔白白是只肥肥的贪吃的,同情心爆表的兔兔,想到摒尘一直都是孤独的,没有朋友,她心里就一阵难过,同情心一下子就起来的。
第二天是个好日子,这是奶奶一个月里唯一一次会下山去集市的日子。
白白的奶奶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老兔子,她是南山兔族里唯五能化形的兔子,她的朋友,也可以叫做饲主是普若寺的方丈,她虽然已经一百多岁了,但是身体极好,寿命悠长,有兔揣测,她的寿数应该在三百年左右。
三百年是没有化形的兔子可望而不及的数字,没有化形的兔妖这一生大约只能活五十年左右,虽然已经比普通的兔子长寿了,但是和三百年比起来还是短的。
南山的兔子有不少都盼望能够像白奶奶一样成功的化形为人,但是真正能够化形为人的兔子少的可怜,白白的梦想就是能够像奶奶一样化作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