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盘坐在蒲团上念经参禅呢,身后贴上来了一个人,无可奈何的睁开眼睛,“白白,我打坐的时候,你不要来扰我。”语气老气横秋活像上了岁数的人。
他对白白的态度从来都是一退再退的,就像是大人在看不懂事的小孩子,小孩子犯了错,可怜巴巴的看着你,你又舍不得惩罚她,只能降低自己的标准和过高的底线。
一睁开眼睛愣住了,眼前是大半个馒头,鼻尖传来了馒头的甜香。
“你……”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白白趴在摒尘的身上,头靠在摒尘的肩头,说话正对着摒尘的耳朵,很亲近的一个姿势,“饼饼也应该没吃东西吧,给饼饼的。”
因为去的晚膳堂只有一个馒头了,摒尘将它留给了白白,在他的眼里,不能苦了白白,自己少吃一顿也饿不死。
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是欣慰,眼睛却有些酸涩,“你吃吧,我吃过了。”兔子的胃口很大的,这个馒头还剩了一大半,应该没吃饱吧。
白白却不由分说的将馒头塞进摒尘的嘴里,动作虽然粗鲁,但是暖心。
“饼饼是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的,饼饼却骗我。”小女儿的娇气展现的尽致淋漓。
馒头上沾了自己的口水了,却是再不好让白白吃了,听着白白的指责,摒尘微微一笑,“出家人是不打诳语,但师父说过,若是诳语为善,便是可说的。”
伸手揪揪摒尘的耳朵,摒尘的耳垂肉肉的,摸起来手感很不错,白白最喜欢的就是摸摒尘的耳朵了,“我才不喜欢饼饼骗我呢,饼饼是我的,在我面前不可以说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饼饼是我的这五个字在摒尘掀起了惊涛骇浪,震得他浑身都麻木了,眼神说不出来的复杂。
明明知道白白说话从来都不经过脑子,有些话只可听听,但是摒尘还是不由的被这句话给牵绊住了心神。
“你去床上待着,地上脏,别把被子弄脏了。”心率快的过分,为了不让兔子发现什么异样,便找理由支开兔子。
兔子像是恶作剧似的,伸手在摒尘的头上盘了一把,“知道了。”鼓着脸,有些不开心呢。
转身踩着摒尘的鞋子,拖着披在身上的被子往床上跑,被子的一角在地上拖拉着,像是拖着一条小尾巴。
而后摒尘听到了床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撕下馒头一点点的塞进嘴里,带着麦香的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直至心头。
听见身后的床榻连续不断的发出吱呀声,摒尘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白白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一个严实,裹着被子像是一条小虫子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幼稚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摒尘却觉得这样的尤其的可爱。
从白白化形开始摒尘就觉得自己对白白的态度和感觉有了变化,但是摒尘拒绝去思考那种变化。
如今这样就好,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