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失魂落魄的看着摒尘跟在侍女身后远去,连一丝半毫的眼神也不给她。
一颗情窦初开的心酸的不成样子,委屈的拖着疼痛不已的后腿往后山走去。
来的时候想到饼饼,这疼尚且可以忍过去,可是回去的时候这疼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她还以为饼饼会心疼的抱着她嘘寒问暖,结果饼饼压根就没注意自己受伤的事,并且还想要把她推开。
饼饼不想让她做他的宠物了。这世间大概没有比这再让她伤心的事了。
这段路白白来时只走了两炷香的时间,回去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等到她回到兔子洞的时候,奶奶并不在,白白也没心思关注为什么一向宅家的奶奶不在。她需要用睡觉来爱抚自己这颗受伤的心,将自己摔进软绵绵的窝里,白白蜷缩在一起,静静的躺在窝里。
身在窝里,心却挂在了摒尘的身上,睁着眼睛,感受着时间的流逝,怎么也睡不着。
长公主看着又一次走神了的摒尘,心里堵着一口气,却不好发作。往日请都请不来的人,这次一次就请来了,虽说心不在此,想到之后的谋算,便能忍一忍他的心不在此。
脸上神色莫名的变幻了一番,然后变为了笑意,这样的笑容带着势在必得的功利,幸好摒尘并未看见,不然又要厌恶一番。
心神再一次被白白带走,想起那只可怜巴巴的大兔子,心里闷闷的,就像是胸口被大石头压住了一样。
天色渐晚,摒尘看着昏沉沉的天,出言告辞,却被长公主给拦住了。
长公主脸上堆着笑容,一脸的热切,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来似的,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摒尘。
她的眼神,莫名的让摒尘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肥肉,他已经被食肉动物锁定了。
这样的想象让摒尘更加迫切的想要离开,长公主却言辞恳切的让他留下。
摒尘不得已只得心不在焉的又留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摒尘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发软发热,左手撑在书桌上,若是不撑着身体,恐怕就要像软脚虾一样瘫软在地上。
低头调整着呼吸,却控制不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右手按压着头上的穴道,以求自己能正常过来,却不见效。
听到脚步声,摒尘抬起了头,晕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人。
男人红着脸,一双眼睛带着迷茫的水雾,呼吸急促,看着既有种禁欲感又有些色气。秀色可餐便是如此了吧。长公主心如擂鼓,跃跃欲试。
眼前的长公主的变了模样,眼前的人那还是让他厌恶的长公主呀,那是他最可爱的白白呀。
白白一身单薄的白纱衣,隐约可见白皙的肌肤,站的离他极近,仿佛只要他一伸手,她就能被他拉入怀中。
摒尘觉得有些东西在他的心里破土而出,那处抬起了头,心里蠢蠢欲动他想要伸手去碰一碰白白,却又不敢,他怕一抬手一切就不可收拾了。
那双淡金色眸子亮晶晶的,直勾勾的看着人,眼里有着动人的专注,流动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