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急了,与悬慈方丈商量了又商量。最后这一人两妖铤而走险。
悬慈方丈受了重伤本就活不了多久,悬慈方丈的意思是,等自己死后,让白芜手握自己的舍利去找冥王要一个恩典,得道高僧的舍利能让魂魄在冥界有优待。
若是白芜魂归冥府,腹中的胎儿便会变成鬼胎,鬼胎虽然也难成活,但是总比妖佛之子好活。
这样的办法太过于险了,若是冥王不让白芜留在冥界,那白芜就白死一回。
白芜同意了,她说,大不了和孩子一起死。
于是白芜怀着对悬慈方丈和白奶奶的亏欠感,赴了死。好在冥王最后允许她留在冥界,她成冥界的公民,也成功的诞下了绒儿。
这个故事讲完,摒尘立在了当场,他没说话,没动,就像是一块腐朽的木头,浑身透着颓废。
“原来如此……”摒尘勾唇,唇边绽出一个苦笑来,“原来我欠了白白和师傅那么多。”
桑久久动动脚脚,讲了那么久的故事,她的脚都蹲麻了,嘶,这滋味真酸爽。
“那个孩……荣儿,如今在哪儿?”照着小东西说,荣儿和她一起来了百妖界,那他怎么没看到荣儿的影子,莫不是那孩子出事了?
摒尘的脸色巨变,难看至极,眼底迅速聚拢起风暴来,浑身的气压那叫一个低。
桑久久都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起来了,但想到自己把人家的崽弄丢了,一时间也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的说,“我和绒儿的着陆点不一样,我这也正在找绒儿。”
摒尘的脸色更差了,桑久久觉得周围不仅空气稀薄了,连气温都在骤降,打了一个战栗。妈妈咪呀,这人的脸色好难看呀,他该不会要杀人了吧。
杜熠被桑久久护在身后整个身体都紧贴在桑久久的身上贪婪的汲取着桑久久身上的温度,这次是她主动触碰他的,她应该是不嫌弃他的吧。
杜熠化身老鼠从地里爬出来以后,立马循着桑久久的味道找了过来,一为报答桑久久的恩情,二来他确实是无处可去,天大地大无归处,桑久久是他唯一的心安处。
虽然他对桑久久喜爱到了痴迷的地步,执着的想要得到桑久久的注视和喜爱,但另一方面,他也在深深的自卑着。
他如今是人见人恶的老鼠,没人会喜欢老鼠吧。他迫切的想要触碰桑久久,却又不敢触碰桑久久分毫。
如今桑久久主动触碰他,将他护在身后,这对他而言不亚于天降甘露,喜悦之情,可想而知。
“虽然我不知道绒儿在哪儿,但是绒儿身上有护身龟甲,不会有危险。”见摒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桑久久主动安慰着。
摒尘的脸色稍好一些,就又被桑久久刺激黑了,“但是我身上的护身龟甲损坏了,绒儿身上的那块龟甲也应该不能用了吧。”低语嘟囔着,但是摒尘听得分明。
摒尘额上的青筋紧绷,他有些想砍人的冲动,深吸气几口气才能压下心里的冲动,不停地暗示自己,这小树灵有用不能杀,不能杀。
好歹才把心里的冲动压制下来了,“你那龟甲是什么来路,有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