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他走进店里,便看见一张精致的拔步床,摆在店铺的正中央。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走过去,对着这张床仔细的观赏起来。
没想到这个拔步床,真是豪华到了极点。
下有踏步板,上有卷篷顶,右边是二斗二门的小橱,左边是个储物柜。
床的迎面,有着镂空的精美门罩,床内还设有书架搁板,以及各种奇特的小角橱。
而在床的两头与后围,镶嵌着可以撤卸的彩绘屏风。
单这个屏风,可谓下了功夫,不仅有花鸟,还有龙凤呈祥的意思。
陈葫芦见了,忍不住的赞不绝口。
感觉自己,要是能睡在这样的床上,简直是如醉如梦。
于是他,惊叹地倒吸一口凉气。
不安的问:“谭木匠,那你这张床,卖给窦三疤多少钱?”
谭木匠听了,糟心的说:“陈小哥,不满你讲,这张床乃是我店的镇店之宝,去年有人出我三万块钱,我都没有舍得卖,要不是我现在病重缠身,加之窦三爷带着一帮混混,整天在我的店里瞎捣乱,我是不会以一万元的价格,这样贱卖给窦三爷。”
“耶,谭木匠,你说这话是啥意思?”窦三疤听了,满是不高兴的问。
尔后,搞出受骗上当的样子。
叽歪的喊:“谭木匠,我实话跟你讲,人家专家都讲了,这张床是高仿床,那你说我又不是傻子,花一万块钱买你这张破床,还不够恶心人呢?”
“你咋能这样讲,可知买这种老式的拔步床,就得做好打眼的准备,这亏得才一万块钱,要是几百万,你还不要了老夫的命?”
陈葫芦听了,赞同的点点头。
正儿八经的说:“窦三疤,谭木匠说的有理呀,就算这张床不算古董,看它的做工也能值好几万,何况你要玩古董就得做好打眼的准备,难道为了区区一万块钱,真想把谭木匠给弄死?”
“陈葫芦,看你讲话就不内行,专家都讲啦,商家要是生产这种高仿床,把机器一开,一个工人一天就能生产一张床,何况这张床是用枣树制成的,又不是什么黄花梨?”
“切,窦三疤,你真会谁笑,要是这张拔步床是用黄花梨制成的,那还不要几百万上千万,才能买下这张床?”陈葫芦跌败的嚷。
“可问题是,我窦三疤也是个穷光蛋,说这一万块钱,还是我们几人凑份子才凑齐的,本想好好的干点正事,不想在麻布街上当混混,没想到这刚出手,就被谭木匠给骗啦!”
他这样说完,竟然眼泪汪汪起来。
陈葫芦见了点点头,没想到窦三疤也会搞出这个样子。
于是他,征询地朝着谭木匠望去,意思是这件事怎么处理。
谭木匠紧张地摊开手,无奈的说:“陈小哥,你问问窦三爷,当他把床给我退回来,我也没说二话呀,只是让窦三爷宽限几天,等我把这张床给卖出去,到时一分不少的还他钱,可窦三爷就是不依不饶,你说我怎么办?”
“那你的钱呢?”窦三疤急吼吼的问。
谭木匠听了,顿时可怜巴巴起来。
糟心的说:“窦三爷,实不相瞒,昨天你给我的一万块钱,当时就给了我的女儿,要她去省城帮我抓药去,可知我都断了好几天的药,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便宜,就把这张床卖给你!”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钱就是命,命就是狗屎!”窦三疤是急吼吼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