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窦三疤不轻不重的叫。
惆怅的问:“陈葫芦,既然银滩县城贩鱼这么难,不如我现在带你去省城转转,看看省城的鱼市行情怎么样,反正我有现成的面包车,还怕来回不方便!”
“别!”陈葫芦是果断的拒绝。
耸着肩说:“窦三疤,你是不知道,从麻布街到省城去贩鱼的人,那都是财大气粗的主,不仅有自己的运输车,还在裝鱼的塑料桶里放一个冒气的氧气泵,听说这样可以让鱼躺在塑料桶里,几天几夜都不会死,那你说我们哪有这个本钱?”
“哦……”窦三疤是直愣的一声叫,搞出一副苦逼样,把个脚板跺在水泥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来。
陈葫芦见了,没在乎他的怂样。
而是怂恿的说:“窦三疤,如果你真想赚大钱,不如我两抽时间去大上海打探一下,听说上海菜市场里的鱼,要比咱银滩县城贵许多?”
“你懂个屁,可知从麻布街到上海,单开车都得六个小时的路程,加上油费与过路费,就算你把麻布街的鱼卖到上海滩,那我问问你,这贩鱼还赚个屁?”
“哪有,我听讲这运鱼运菜的车子,走高速是从来不收过路费,而且现在的运鱼车子很高级,不仅能自动供氧,还能保证鱼在塑料桶里几天几夜不会死?”
“哦,有这么神奇?”窦三疤不相信的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些也是听别人传说的,只不过前几天,我在城关菜市场卖鱼时,碰上一位上海的老阿婆,在买鱼时可是亲口对我讲,说我在银滩县卖的鱼,要是放在浦东的菜市场里卖,最起码要卖十块钱一斤呢,那你说,我们要是把麻布街的鱼贩卖到上海去,那还不赚发啦!”
“不会吧,大上海不是临近大海吗,咋可能缺个鱼,听说上海的海鲜跟小白菜是一个价格,都贱得要命,就那位老阿婆说的话你也能信?”窦三疤拽拽的问。
“咋不信,你说我们麻布街的鱼,可是喝着山泉水长大的,还有我们麻布街的鱼,不管是红烧还是清炖味口都特别好,不是吗?”陈葫芦反驳的问。
“嗯,就算你讲的都是真的,把麻布街的鱼贩到大上海,请问你有运鱼的车子吗?”窦三疤苦逼的叫。
陈葫芦听了,顿时语无伦次起来。
因为窦三疤的一句话,总算戳了他的心口窝。
于是他,把个眉头皱起来,躺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不吭声。
此时,窦三疤见他躺在那一声不吭。
忙赔笑的说:“葫芦爷,你也别怪我给你泼凉水,我这在就事论事,要是你真想把鱼贩到上海滩的菜市场,我劝你今天回到柳湾村,最好去找一下我大表哥彭大壮?”
“为啥?”陈葫芦不肖的问。
“因为彭大壮的父亲彭山竹,眼下就在大上海做包工头,据说彭山竹在大上海,手下有一百多位农民工,就拿你们柳湾村来讲,有好多的壮劳力都在他手下打工,那你说彭山竹混得这么好,对大上海的鱼市行情还能不了解?”
“哦?”陈葫芦是诧异的一声叫,摸摸自己的脑壳子。
突然催促的问:“窦三疤,那你抓紧时间问问那帮小黄毛,这个鱼都买成啥样子,真不中把鱼凑一起赶下午的晚市卖,你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