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路上再没有了平时的打闹逗趣,两人似乎也比之前都成熟稳重了似的。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无语,待快分道扬镳是,西安王率先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西安王问道。
“怎么办?”说道这里是南夙珏止不住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人生太多的未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计划再圆满的明天没有到最后一步也都是会有变故的,人生太脆弱。”
“有时候你觉得你强大到可以和全世界抗衡,可有时候,你又会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脆弱。”
“脆弱到一阵风都肯能将你刮倒,甚至永远都站不起来。”
西安王听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头看向天空无奈的说道:“你说的对,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
“可是我们现在必须要认清形势,如今父皇以去,朝野上下人心涣散人心惶惶。”
“朝内乱臣贼子虎视眈眈盯着皇位,朝外他国虎视眈眈想趁机入侵我国。”
“内忧外患,但是我们必须要团结一致稳定人心,方可稳我大燕江山不倒。”
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南夙珏,而南夙珏却淡淡的回应道:“一切自有定数,你有我只用做好份内的事儿,尽人事听天命吧。”
“本王现在只想陪伴在她左右其他的本王实在是无心去想。”
西安王失望的看着他:“难道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我们该做些什么么?”
“做些什么,众多皇子,用得着我做什么,说难听点难道和他们争皇位?”南夙珏不屑地回答道。
“难道你不想吗?”西安王咄咄逼人的质问着。
南夙珏突然转过头严肃而又认真的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僵持对视着,突然南夙珏冷笑了一声。
“我心不在朝政,只恐怕会误国误民,倒是你,可要好好的考虑考虑你要做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西安王不甘的问道。
只见南夙珏径自向前走着头也不回的回答道:“什么意思你明白就是。”
说着便消失在了西安王的视线中。
其实此时西安王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只是一切都是天意自己强求也是强求不得的。
接下来的几日朝廷内外都人心惶惶,大燕子明民们也都知道了皇上去世的消息。
朝野忠臣也虎视眈眈的盯着众皇子的动向,而且此时大燕的形势却如西安王所说,内忧外患。
并且皇上临死前一定要见南夙珏,最后一刻也是南夙珏在旁才心安去世的。这些事情不知怎么传出了宫外。
此时宫外都沸沸扬扬的传言着南夙珏将是下一位储君,如今太子逆反不成还害死了自己的父皇已是人神共愤之事了。
而太子之位如今空无人坐,众皇子也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位子,毕竟眼下这不光只是一个太子之位了,而是皇位的象征。
而外界的传言使众皇子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南夙珏的身上,而西安王也认为此时的皇位可能也只有南夙珏去做才是最能安定人心的。
于是看着外界沸沸扬扬的传言和各大皇子的虎视眈眈,同时因为外界的传言朝中的大臣们也有意推崇南夙珏。
鉴于这些因素,西安王决定去南夙珏宫中一来是为了敲击一下他,二来其实也是怀有私心想探探南夙珏的真是想法。
而此时的南夙珏仍然在丧父的伤痛中,终日难以释怀。
当西安王来到南夙珏府中时南夙珏正坐在花池边借酒消愁,西安王见状无奈的摇摇头。
“堂堂的战神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看来本王平日里高看了你啊。”
南夙珏转头看向他冷笑了一声:“你来干嘛?”
西安王撇撇嘴道:“怎么,本王不能来吗?现在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你身为大家尊崇的储君之一竟然躲在府中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如果朝中大臣看到你这样会怎么想,大燕子民看到你这样又会怎么想?”
说着一把抢过南夙珏手中的酒杯,愤愤的看着他:“父皇知道你这个样子……又会怎么想?”
南夙珏心头一紧,眉毛不自主的微皱了一下,继而故装洒脱的说道:“父皇有那么多皇子,何愁我一人。”
西安王冷笑一声:“皇子固然是多,为何带兵打仗只此你一人,出谋划策只此我二人?你”
“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我的心事大家从小互知,为何?因为只有你我二人胸怀大志,心系朝廷,欲攀云霓之上。”
南夙珏听后脑海中显现出小时二人在一起的情形他清楚的记得西安王问自己长到要做什么。
而自己的回答是做王之上王,而西安王则倔强的纠正着自己只有王,没有王上之王。
而就因为这事儿还被母亲打了一顿,告诉自己不能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再说这等忤逆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