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看来这少年寨主倒有爱才之心。书生不断的考量着年轻的寨主。
“我也有功!我也有功!……”左丰一看刘巡从小寨主那里得了好处,忙扯着公鸭嗓子喊道。
“呸,阉狗,你有何功?收受贿赂,构陷忠良。北中郎将卢植卢子干就曾受你陷害。”书生骂道,见小寨主有恍然之态,心中暗喜,今日这阉狗不死也要脱层皮。往日所受的委屈,今天在这里要一并报了!痛快!
“我!我!……”左丰一时心急,唧唧艾艾的说不出话来。
“阉狗,你欺压良善,作恶多端,我父亲就是为你所害,你死有余辜!”
“郭靖你这个混小子,非要致我于死地是不是!我给你说过很多回了,你父亲是自杀的。你大姐那件事是你大父郭胜还有张让那厮定下的,我只是……”
“呸!当年要不是你,张让那狗贼怎么会知道我姐姐,要我姐姐给她做侍妾!当年要不是你说服我那狗屁大父,又苦苦相逼,我父亲又怎么会被迫自杀明志!一切都是因为你,我们姊妹四人才会落得这般田地!杀父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呸!”郭靖说着狠的一脚将左丰踹到在地。
左丰吓得面如土灰,急爬到小寨主的跟前哭道:“我我我于朝廷是有罪,我也与郭小子有仇怨,但是对寨主对寨主我可是出过力有过功劳的。”
看着昔日不可一世的左小黄门在地上狗乞,书生说不出的畅快。
“哦?有功于我?你先说来听听。”小寨主饶有兴趣的说。
“我我我帮你们制定了拜将典礼流程,还有还有拜将的任命书也是我起草的,还有提建议要尊卑分明……”
“够了!”小寨主爆喝道:“石头,他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石头点了点头。
“我说我们的石头那里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原来都是被你蛊惑的!”小寨主指着那阉货大声呵斥道:“本来还想留你一条狗命,让你发挥发挥余热。可是你这个肮脏货,干什么不好,偏偏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搞什么平衡牵掣,他妈的,把那一套权术诈谋之道拿来忽悠我兄弟,离间我们的关系,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
“在!”
“把这阉货拉出去砍了祭旗!”
“诺!”
“啊!不!不!不要啊!寨主,寨主!”
“慢着!”小寨主顿了顿,解开郭靖的绳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阉货就交给你了!”
“寨主的大恩大德,我郭靖永世不忘!”郭靖感激涕零。
“好!去吧”
“诺!”
“不要啊……”
……
就就就这样要把左丰给杀了?听着左丰的哀哭声,书生有些兔死狐悲。不错,左丰是和书生结过仇怨,但都是些索要贿赂、讥讽呵斥的皮毛小事,书生所谓的报仇,不过是想让这左丰吃吃苦头。但这小寨主仅仅因为左丰离间兄弟,不!不!书生感觉脑回路不够用,那些个东西,放权和限权,还有排位次分尊卑这事在书生眼里是太正常不过了,别说自己,就是自己的先生乐隐来了估计也会这么做,这对寨主的权力和威信都有帮助,为什么这小寨主……。难道小寨主啥?不不不!经验不足?有可能吧。书生开始捉摸不透,一个说客捉摸不透对方,不知道对方的所求所好,岂不是太危险了!念头百转,不禁汗水湿透了衣襟,看来自己这趟……
偷偷瞄了眼胸口起伏的小寨主,书生自己开始打退堂鼓了,妈的!真没用!书生暗自恼恨,不觉得更加紧张起来,手和腿开始有些打颤。土匪啊!都是土匪!土匪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不对,那为什么牵招那家伙能死中求生,为什么我……看来土匪也是有道理的,什么道理……
“兄弟们,”小寨主开始说话了,书生竖起耳朵来听,这可关系的自己的身家性命!议事厅内死一般的寂静,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为什么要杀了这左丰。其一,其与十常侍一起,祸国殃民,陷害忠良,这是国不能容,黎民百姓不能容,我们更不能容。其二,他蛊惑我们的兄弟,用权谋诈术来处理我们兄弟的事情,我知道你们有许多人可能不懂什么叫权谋诈术,说白了,所谓的权谋诈术,是建立在人性本恶的基础上的,是建立在自私自利的观点上,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自私自利,时间长了,就回怎样呢?就会夫妻相防,兄弟离心甚至于父子相害。一个国家这样时间长了,会怎么样?就会君臣离心,就回朝廷与百姓相害,眼前发生的不就是如此吗?这种祸国祸民,这样害人的东西我们能不能要?能不能用?”
“不能!”众人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