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寨投降了?”那人半信半疑。
“哈哈!我就说嘛!张司马号称北地枪王,一个小小的山寨,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另外一名军士道。
“老王,还是小心些!”一人提醒道。
“嗯!可有手令。”那人问道。
“手令?哎呀!司马光顾着高兴了,哪里还想的起军令。”西凉降兵解释道。
“按军法:没有手令就不能进营。兄弟们,对不住了,只能委屈你们在外睡上一夜了。”那军士道。
“兄弟,你看我们大老远赶来,兄弟们又饥又饿,山中风大天冷,还是让我们进去歇息歇息。”西凉降兵央求道。
“这……”那军士有些不忍。
“老王,还是谨慎些,我怕他们……”
“老张,你丫太小心了,你看都是我们的军衣铠甲,那群土狍子能有这装备。”老王将火把向下一照。
“不错,兄弟,那黑虎寨已经投降,哪还有别人来。唉,张司马也真是,非让过来不可,偏偏还忘了给手令,弄的兄弟们忍饥受冻,唉……”老王看了心有感触,边和老张商量。
只听里面叨叨:“错不了!放心吧!”
“要不问问李军侯?”
“军侯前几日刚吃了败仗,又被留下守寨,现在心里正不舒坦,你去说?”
“唉!”
“看这样子,以后李军侯的日子好过不了!跟着他……”
“要不就放进来?”
“放进来!兴许那军官赏识我们几个,别忘了,他们是侯爷的人……”
“对!好,放进来。”
郭靖闻听此言心中顿时一松,若是强攻指不定死多少弟兄。
两个糊涂鬼无意间决定了西凉军的命运。“吱呀!关门洞开。”
郭靖抢先入关,砍翻了那两个糊涂蛋,义从军士蜂拥进来,杀散守关卫士。
“杀!”
郭靖留下一屯守关,其他人扑入寨中,义从营多是梅山寨的人,对占领山寨的西凉军自是仇恨无比。凭借对寨中的了解,郭靖一众分头行动,一柱香的时间便将守寨的二百余人一一斩尽杀绝,那李军侯的头颅也被挂在鹿角关关口。大仇得报,梅山复收,众人欢欣鼓舞。郭靖打扫好山寨,封好物质装备,便到鹿角关口布置。却见他将军队分为三部,一部王朝率领埋伏在关左,一部马汉率领,埋伏在关右,自己领着中军守关。不多时却见一彪破败人马逃到关口,为首的那位手提虎头枪,不是那张绣更是何人!
原来这张绣逃出升天后在路上陆陆续续聚集的百余人,皆是丢盔卸甲,狼狈不堪。这次黑虎没打成,反倒被虎伤了身。这全怪那侯爷轻信了黑虎寨的话,中了他们的诡计。更可恨的是那胡车刁祥麟二人,为何要叛我?这下好了,侯爷赊在贼军中,两个部下又降了敌人,特别是那刁祥麟,自己该如何向叔父交代啊!张绣郁闷无比,长叹一口气,打算回到梅山寨再从长计议。
鹿角关关门大闭,奚如平常。还好!梅山寨还在,事情还有转机,或许……张绣如此想着。
“呔!快开门!”一名军士大声叫唤。
却见关口上探出一对弓弩手,只听一声号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