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虎李宝二人将那使者拎小鸡似的拎到祭旗台上,便听史进在监斩台上道:“自董卓入洛阳,擅权朝政,残害忠良。更使其西凉暴兵掠虐百姓,乡民惶惶不可终日。不仁其甚,命为董贼。我主吴昱,不忍黎民受难,为诛伐董贼,聚难民,募勇士,人无分南北贵贱,皆兄弟视之,百姓乐之。先斩董平,后取管城,累有功勋。今圣主钦明,皇恩浩荡。以我主吴昱为仁勇,特拜为河南尹。董贼之使,却为曲说,言皆董贼,闭则相国,轻视皇帝,辱没圣恩。是可忍孰不可忍!今特斩此獠,以除董贼心腹。特告乡民,传书河南。”
“唔唔!”方才还在舒坦品荼享受的董卓使者,没想道下一刻被捆到此处,要斩首示众。想要辩白,却被麻布堵住了嘴,开口不得。
“斩!”史进读罢文书,将斩令下了,却见一颗好大的头颅飞了起来。
“好!好!好!”管城的人民苦于董越的盘剥久已,今日见吴昱杀了董卓的使者皆是拍手叫好。
吴昱将使者的头颅传首三军,责令各军官向军士好生解释,军士皆一致拍手叫好。事情传到吴老手中,吴老忙找李师胡昭商议,三人哭笑不得,这小寨主还真是出人意表,不过以后的生活可就苦喽。
传首三军后,吴昱又将使者头颅并河南尹令传阅各县。各县皆传书往来,承望中牟县令杨原。
却说吴昱公文传至中牟,那杨原恼恨不已,怒道:“呸!什么河南尹!一个小小的毛贼,也敢妄称尊大!那董卓也是个**,怎么行得出此等事来!”
却说一旁的任俊劝道:“府尹大人,何须动怒!有那吴昱在前挡着董卓,我们正可以与之合纵……”
“哼!合纵?关东诸县本皆已归心。此事一出,尽成观望。有此人在,我何以总之以伐董贼。”却是杨原将拳击案,恨恨道。
“府尹大人,小人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却是一旁的书生道。
“哦?石功曹有何妙计?”杨原问道。
“府尹大人,那吴昱不过一毛贼,新得管城,初得此职,必然欣喜无备。何不令人假意恭贺犒劳,到时……”
“府尹大人,万万不可!那吴昱一路战来,鲜有败绩……”任峻还未说完。
“任主簿多虑了。此一时非彼一时,现在管城之中多为降兵,只要出其不意,我等必可大胜。”石平道。
任峻还要再说,却被杨原止住:“伯达!我意已决。勿复再言!”
任峻叹息而出。
“传令!”
“诺!”
“着司马杨忠率部下,深夜犒劳管城将士,迎立河南尹,趁机……”杨原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却说那司马杨忠得了令,连忙集合部队千余人,和功曹石平推着车马,赶到管城,此时已然天黑。
“来者何人?”
“嗨!城楼上的兄弟!我们是中牟县兵,奉了杨府……杨县令的命令,特来犒劳,拜见府尹大人。”杨忠大叫道。
城楼上的刁和闻听此言大喜,忙要开门,却听一队长道:“军侯,不可。我观此人来者不善,还是报告刁曲督和主公为好。”
“杨维,你小子勇猛是勇猛,就是多疑。若非如此,早就成屯长了。他们听了主公的威名,特来犒劳,那会有假?”刁军侯不屑道。
“军侯!万万不可!这群人足有千余,而且兵不离手,试想仅仅是犒军,用的着这么多人吗?用的着人人拿兵器吗?”杨维分析道。
“这……”刁和有些犹豫。
“军侯!此事定要谨慎。万一有失,城内兄弟还有主公……”杨维急谏道。
“好了!我知道了。城门暂时交给你,没有主公命令,任何人不得开启。我去禀报曲督和主公。”刁和说着便下了城。
不一时,吴昱梁明史路三人飞马来到此处。一见城下之人,心中一惊。暗道:杨原竟敢派人来诈城,真是不知死活。
“看来真是名利动人心啊!”史进亦看出不妥,叹道。
“哼!这一次我们要让他们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吴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