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大小和里面的那个空间差不多大小,极小的空间内除了容纳那个衣柜和书桌之外就只能够看到一张简陋到只有一张破烂棉被的单人小床。
床边是一个没有抽屉的破烂床头柜,老旧的台灯加上上面摆放着一把高中数学,结合这些信息不难推测出这间房就是陈裕华的房间。
但此刻房间的门再一次接受了一击重击,外面有“人”在踹门!
门在那“人”的攻击之下摇摇晃晃的抖下了几层灰但最终还是坚持下来没被踹开,门外的人像是怒了,他骂骂咧咧的再一次抬脚狠狠的踹在门上。
第三次!
这一次门开了!
一个细廋的怪物迈着夸张的步伐走进了这个房间,怪物细长的马脸相似粗略的扫视了房间一圈。
当他发现这个房间里没人之后就像是一只暴怒的野兽,长大了嘴对着四周咆哮。
黄明庭透过墙缝能够清晰的看到那怪物咆哮时一点唾液滴在地面上顿时将那块地腐蚀出一个坑洞。
在咆哮之后那个细廋怪物开始在这个房间内胡乱的施暴,他先是一把掀翻了那张破烂的床板,而后动作娴熟的拿起一边的板凳狠狠打在那床棉被上。
怪物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吐着无意义的各式咆哮,就好像在不断辱骂着地上那张被褥,就好像将那张被褥当成了陈裕华……
那种殴打足足持续了接近三分钟的时间,就好像觉得被褥并不是陈裕华而感觉并不痛快,细廋怪物随手将那个被打缺了脚的板凳丢到一边。
而后怪物随手掀翻了书桌、细长却长满倒刺的长腿狠狠一脚踹倒了衣橱。
在怪物一脚踹翻衣橱的那一刻,黄明庭感觉自己的心都随着衣橱的倒塌而微微一颤。
一种最后的保护即将被剥离的脆弱感与恐惧感不由自主的从他的心头升起。
他也在害怕着怪物发现他,就好像当年的陈裕华抱着头龟缩在这个角落害怕被那个怪物发现一般……
索性的是怪物此刻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的根本不会低头去看那个狭小的门缝。
它依旧在这个“世界”之中尽情的施暴,怪物长满倒刺的手脚在这个极小的空间内就如同一个毁灭世界的魔鬼轻而易举的摧毁了这个极小的世界。
暴力持续了接近五分钟,等到怪物离去时黄明庭手上的手表微微颤动了一下。
倒计时已经到了30分钟,这是第二个画面。
它走了,它终于走了。
黄明庭竖起耳朵听到它远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不见……
推开那道木板,黄明庭走到这一片废墟之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家具上都打满了补丁。
在那个被掀翻了的书桌上又是三张泛黄的日记被压在一堆废纸上,这个场景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在这里日记不需要黄明庭太多的去寻找,故事的主人似乎在故意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XX年XX月XX日
我找不到她,那个人喝醉了他又打我了……
XX年XX月XX日
我画了她的照片,今天那个人又在喝酒,怎么办?我好想她,如果我能够娶她我一定不会打她。
XX年XX月XX日
他又在打妈妈,我躲在房间里,可是他已经喝醉了,他已经在砸门了!
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喝酒就变态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