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盒里拴着一个如同牲畜一般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脖子上被一条足有小拇指粗细的铁链栓着,此刻这个女人身上仅仅有一件极其破烂的短袖遮蔽着她仅有的尊严。
长期的反抗给她身上带来的是一道道淤青和伤痕,面对刚刚下船的陈裕华女人的眼里除了恐惧之外就只有警惕。
陈裕华很熟悉那个眼神,同样的眼神在他那个母亲的眼里经常看到,不过那种畏惧的目光从来只会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从来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不知为何,惋惜之余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丝奇怪的兴奋……
我是怪物吗?
陈裕华在心里反问道。
但随即他就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他不愿意成为那个可怕的怪物,因为他曾经在那个怪物的手下颤抖。
“小孩,这个丫头是我买来的你要看也看了。
现在……回去,滚回家去!”
船夫看陈裕华那么认真的看自己的“媳妇”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现在的脸有点发绿。
“我,我只是想看看她。”
陈裕华的口气好像有些软化,他的眼神总是止不住的往那个女孩暴露出的一些位置偷瞄。
“不行,滚回家去!”
船夫也是人老成精一但感觉到陈裕华的软弱,他的语气顿时就涨了三分气势,说话间手里指着那艘破船目光犀利的瞪着陈裕华。
陈裕华在看到那个女孩之后也没了刚刚和船夫争执的气势,他缩着脑袋就如同昔日面对那个所谓父亲时一样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怯弱:“邦梁叔,我……”
“我什么我?滚!”陈邦梁看到陈裕华的态度气焰更加嚣张,这次连陈裕华说话都直接打断逼着他坐上船去。
黄明庭作为旁观者不难看出那个陈邦梁其实不过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如果陈裕华能够强硬一些也许现在局面就会出现一个反转也说不定。
但现实从来都没有也许。
这个画面应该是陈裕华的一个深刻记忆,在这个时候他的性格依旧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模式。
其实说心里话黄明庭更加希望陈裕华就这么继续孺弱也许会更好,可是他真的会这样下去吗?
看着破船远去黄明庭指挥着白浊在那个破铁皮房中停下,自己则走进那个铁皮房中。
果然,当陈裕华离去之后刚刚的那个被囚禁的女孩也已经消失不见,非但如此就连这间铁皮房也彻底变了样子。
铁皮房内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火灾,在这个房间之内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化作灰烬与焦炭。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黄明庭站在黑色的灰烬上,一阵寒风顺着他的脊背吹进他被雨水打湿的后背。
没有抓痕,没有血迹,甚至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作恐怖的地方。
但偏偏就是这个反而让黄明庭感觉更加的恐怖。
女孩去哪了?船夫陈邦梁又去哪了?
“白浊,走!回岸上!”黄明庭感觉这处的故事已经走向了关键节点,那件他不愿看到的事情也即将发生。
果然当他再一次回到岸上时就看到陈邦梁态度嚣张的指着陈裕华大声的叫嚷着:“那就是我的狗!我买来做媳妇生娃的,你想干嘛?”
“可是,可是我看到,小司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