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傅松送,于欣走到门口拎上暖瓶,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傅松将第一学期的教案整出来。
下个周正式开学,这两天会议明显多了起来。
刚参加完顾永光主持的地理系教师交流会,傅松马不停蹄地赶赴下一个会场。
参会的都是各院系的政治辅导员,开会的地方是个不到三十人的小教室,傅松最后一个来,发现后排都坐满了,只有第一排还有空座。
坐下后没多久,两男一女先后走进教室。
其中一个男的傅松见过几次,是学生处的处长,另一个戴眼镜的还真不认识。
等他把目光转向最后进来的女人时,不禁愣住了。
这不是那个跳海轻生没成功的女神经病吗?
梁希敏锐地感觉到什么,下一刻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目瞪口呆的傅松。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梁希一想到那天遭受的羞辱,眼珠子又红了,用她自以为恶狠狠的眼神,与傅松隔空对视着。
两人之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甚至能听到高压电击穿空气发出的暴鸣声。
眼镜男和学生处处长先后发言,但傅松光顾着跟女神经病隔空战斗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学生处处长最后说的一个名字,他却听清了。
梁希!
这个女神经病叫梁希,梁希是女神经病!
“梁希同志将担任我校的团支部书记,现在有请梁希同志讲话,大家欢迎!”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夹杂着男老师们的议论声。
傅松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些男老师的龌龊心思,但他却对梁希没有任何想法。
她就是一个有自杀倾向的女神经病,老子羞于与她为伍,对,一定要离她远一点,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梁希站在讲台上,努力迫使自己不去看那个神经病,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挪到傅松身上。
“我叫梁希,脊梁的梁,希望的希。今天很高兴能跟这么多志同道合的老师们有一个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傅松抱着胳膊,凶巴巴地瞪着梁希,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梁希早就尸骨无存了。
梁希本来想多讲几句,但她实在受不了傅松那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很快败下阵来,以至于心神都乱了,于是草草结束了上任后的第一次讲话。
飞快地看了傅松一眼,发现他居然还不放过自己,真是欺人太甚!
这种人怎么能当政治辅导员呢?
他是哪个系的辅导员?
这个系真是倒了血霉了!
这人太小肚鸡肠了,不就骂他一句神经病吗?
他本来就是神经病。
接下来各院系的政治辅导员自我介绍,傅松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很快就轮到他。
“我叫傅松,地理系人文地理专业讲师,兼地理系政治辅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