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冬斜了他一眼说:“我坐过老韩的车,比你都懂!这车在香江叫平治,在内地叫奔驰,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瞧不起我了?”
傅松懒得跟他争,道:“我跟韩泽声借的,开几天还得还给他。”
傅冬哼了一声,对傅春说:“大哥,咱家老三嘴里没一句实话。”
傅松不悦道:“我怎么就没一句实话了?”
傅冬说:“老韩那辆车的车牌是三个6,这辆是三个8,而且比老韩那辆新。”
傅松说:“你不知道老韩有两辆车?”
傅冬惊讶道:“两辆?一辆就得一百多万……。”
李茂才本来老神在在的装大仙,这时也不禁咂舌,“艹他娘的,都说资本主义社会有钱,还真不是瞎几把扯,啥时候老子也去香江见识见识。”
傅松说:“在国外买也就几十万人民币,国内价格这么高是加了200%多的关税。二哥,你要是想玩,这两天归你了。”
傅冬连忙摇头道:“不敢开,磕着碰着我可赔不起。再说我只会开拖拉机,这玩意儿跟拖拉机不一样。”
傅春插话道:“老三,你别乱来,毕竟是人家的车,借给你用是情分,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折腾。不过有句话我得好好问问,要不心里不安生。”
长兄如父,傅春的话傅松还是能听进去的,连忙道:“大哥,什么事儿你说。”
傅春抽了口烟,说:“那个韩泽生来过咱们家,我见过一次,怎么说呢,那气派一看就是大资本家。当然了,这几年政策变了,不再揪着资本家的小辫子不放。之前我以为你只是帮了他的忙,人家才给你二哥条赚钱的路子。现在呢,我有点拎不清了。”
傅松哑然失笑,大哥就是大哥,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比性格张扬的二哥却清醒得多。
在别人眼里,韩泽生是香江来的大老板,傅松只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如果说因为傅松曾帮过韩泽生的忙,所以韩泽生才将饲料销售的活儿交给傅冬,这多少说得过去。
但韩泽生把如此贵重的小轿车“借给”傅松开,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大哥,二哥,我忘了告诉你们,上个月我辞职了。”傅松本来也没打算什么都瞒着自家人,有些事情现在不能说,比如在香江的投机生意,但有的事情却没必要藏着掖着。
“啥?辞职了?”
傅春和傅冬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傅松点头说:“我不当老师了,现在是自由职业人。”
李茂才说:“那我跟你一样,也是自由职业人。”
傅松:“……。”
傅冬懒得搭理李茂才,指着傅松骂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大学老师你说辞就辞了?还自由职业人?屁!没了工作,你就是个无业游民,盲流!”
李茂才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尽管知道二舅子骂的不是自己,但问题是他心虚啊。
听到傅冬的骂声,里屋正在跟梁希聊天的大嫂、二嫂都惊呆了。
张秀把怀里的傅康放到炕上,小心翼翼地问梁希:“你知道老三辞职了?”
梁希笑道:“知道啊,辞了就辞了呗,他做什么我都支持。”
张秀很想摸摸妯娌的额头,看看是不是脑袋烧坏了,而且她觉得老三媳妇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听男人话了,还说什么他做什么我都支持,心可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