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就是说你是从外面来的人?”奥拓眼睛闪闪发光,“我叫奥拓·冯·卡兰,你可以给我讲讲外面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他拍拍胸脯说:“没问题,我曾经跟父亲躺在……”
奥拓津津有味地听着欧文说的故事,或是真实或是杜撰,这让奥拓对外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那时起奥拓对欧文产生一种哥哥般的依赖感。在欧文站起身模仿士兵的丑态时,他的父亲与奥拓的父亲走了进来,奥拓的父亲走在前面,而他的父亲弯腰走在后面。
“爸爸。”欧文扑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摸着欧文的头说:“我要出去冒险了,你暂且待在卡兰公爵的家中,你要与大人们好好相处啊。”
“我会的,爸爸。”
欧文父亲朝卡兰公爵点点头,随后甩身离开。
正当公爵要让欧文与下人同寝时,奥拓制止了父亲,他强烈要求欧文要跟自己待遇一样。起初公爵因为阶级差异还不同意,但当奥拓谈起自己哥哥后公爵的心软了,于是要求周围的仆人像对待奥拓般那样对待欧文。
随着年龄增长,欧文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被父亲舍弃的孩子,不配与奥拓享受同种待遇。并且有一天他无意间从老仆人口中得知奥拓有一个叫做乔恩的哥哥,乔恩没有死,只是被送走了,但奥拓并不知道此事。这让欧文开始怀疑他与奥拓并不是友谊,而是一种单方面的依赖,一天他跟奥拓学习完课程后,主动向公爵提出与下人同寝。但在奥拓的强烈反对下,公爵折中决定让奥拓离开堡垒,住在为他准备好的住所,自力更生。
当奥拓继承公爵遗产成为新公爵后,他在一家铁匠铺找到打铁的欧文,破格让他成为自己的助理。
他希望欧文能够像儿时那样给自己讲述他的冒险,但欧文只是摇摇头说,“都是一些无聊琐事,不值一提。”
直到现在,欧文的父亲还是没回到卡兰城。
门又开了。
布林与他的女儿凯兰走了进来,布林弯腰作礼,凯兰随之含胸作礼。奥拓走前跟布林握手,随后给凯兰一个大大的拥抱。
“卡兰大人,我本不想空手而来,但我为您特意定制的宝剑,却因工匠的疏忽导致今天去取货时他们还没有完成。”
“没关系的,一件物品而已。岳父能把您的女儿托付给我,那便是最好的礼物了。”
“感谢大人能够原谅我。”布林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纸,“公爵大人,我这次来,一是想要把女儿委托给你,让她住在你这里,你知道我之前的出身是什么,她跟着我太危险了。二是为了这羊皮纸的信息,我已经为您统计好近些年财政收入,也许我们应该商议一下卡兰城接下来的发展。”
奥拓牵起凯兰的手,带她来到管家面前,让管家安排好她与他的房间。奥拓回到房间,布林紧紧抓住奥拓的手,感激地说:“公爵大人,我的前半生并没有给我的女儿幸福,因此成为市长时我还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我想要补救错误,但为时已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我绝对会支持你们的婚事。我知道我女儿的经历,想必你也肯定知道,我不奢求你对她是否忠贞,但我希望你能让她名正言顺就好。”
奥拓扶起布林真挚地说:“我不会随便抛弃我的爱人,卡兰家族的血统不会让我这样做,等我和凯兰结婚后,你们就搬迁到我特意为你们腾出来的房屋。那么岳父,让我们谈谈你的羊皮纸吧,婚事固然重要,但我们首要问题还是要解决卡兰的淤泥。”
凯兰穿着轻薄的睡衣,睡衣透明到可以看见她玲珑丰满的**。她坐在妆镜前将自己的头发梳得更加柔顺,又拿起香水往身喷一喷。处理完公事的奥拓推门而进,二话不说抱住正在梳妆打扮的凯兰,把她摁到在床。
“凯兰,我……”
凯兰用嘴抵住奥拓的嘴,离开前还轻咬了奥拓的下嘴唇,“来吧,就像第一次与我相见那样。”
奥拓不再说话,他不知是凯兰身散发的香气迷住了他,还是内心中燃起的火焰。
“不用避孕吗?”
凯兰的腿缠住奥拓的腰说:“今天是安全日,管他哪。”
凯兰在结束后疲惫地睡着了,奥拓捋顺她的头发,幸福地看着她的睡颜。
奥拓心想,你的第一次见面是指那日你伪装成贵族小姐与我见面,但我的与你的第一次见面还是那时。
欧文的故事使我对这个大千世界充满好奇,我抵御不住外界诱惑还是私自一人跑出堡垒,我先是在内城区玩了一大圈,随后却因好奇无意间来到外城区。我那时根本不知道外城区的危险,正在街走路的我突然被从小巷中窜出来的人套麻袋带走。当时我恐惧地在袋子中哭泣不停,可能正因这哭声才让路过的游侠救下我的性命。
装着我的麻袋口被解开了,一个漂亮的姐姐出现在我的眼前。她有着精灵特点的耳朵,可她并不是精灵,她将垂下来的金发捋到耳后问,“你还好吗?我叫凯兰·法兰福,别害怕,你获救了。”
我获救了,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天使降临般美好。我抱住她盈盈细腰。她费力地安慰怀中的少年,终于在我安静后把我领到内城区让我自己回家。我当时记得很清楚,她的眼中充满了对内城区的不舍与羡慕。
她早就忘了那时救下的少年,但我不会忘记她。我知道她并非纯种人类,还是妓院老鸨,知道因种族问题导致她的年龄与容貌的差异,也许当我两鬓斑白,但她还只是长出一个皱纹。但这又算得什么,卡兰家的血统以浪漫起家,【】我爱她,这一个简单但又分量足够的理由对于我来说已经够了。
回到现实,奥拓轻吻一下正在睡梦中的凯兰,转过身也睡着了。
没过多久,凯兰缓缓坐起,摸到椅子奥拓的衣服,抓到一个简单的木佩环。那是本来是她的物品,只不过在当时救下那个孩子后,便把佩环给了他。
滚烫泪水划过凯兰的脸,她拿舌尖尝了一下。
“什么嘛,你们都说泪水是咸味的,可为什么它却这样的甘甜。”
凯兰也低头轻吻一下奥拓,盖好被子,转身抱紧他,重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