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的光从雕花大理石柱间穿过照在地板瓷砖映射出小巧的人影,一阵清风拂过,随风而来的希尔芙轻盈地落在地砖,温蒂尼正站在走廊的尽头她到来。
“欢迎回来,希尔芙。诺姆与萨莱曼达正在房间等着我们,诺姆特意从龙城为我们带回了人类的茶叶。”
希尔芙吐了吐舌头,“就是那种泡在水里喝起来苦苦的树叶,我才不想喝。”
温蒂尼温柔地笑笑,“这次带来的茶叶可不会像次一样苦,味道很好。”
希尔芙蹦蹦跳跳地走着忽然转身面对温蒂尼,她双手抱头倒着走问:“温蒂尼,你认为命运之子能成功够阻止夜魔们吗?”
温蒂尼一只手抚胸说:“我相信,因为人类已经用自己的方式统一了世界。”
“好狡猾,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诺姆胜利了。”希尔芙嘟起嘴,“当时爱若拉让我们选择地高智慧生物时,我们都不看好没有任何特长的人类,但无论是哪一代,人类都成了世界霸主。”
“我所选择的夜魔与雪女不得不以魔力为食物,雪女至少在环境中攫取大量的魔力,而大部分夜魔连这点都做不到,最后只能从不会使用魔法的人类身取得魔力。这些限制注定让夜魔与雪女没办法像人类一样称霸世界。”
希尔芙发现温蒂尼的悲伤,转过身收起诙谐,“是啊,我所选择的树精与精灵都需要依靠树林,他们根本没办法像人类一样种植土地。若不是夜魔选择召唤外界的生物来到凯斯,我们也不会干涉这场生存之战。你还记得诺姆的另一个选择矮人吧,矮人们早就被人类同化在第三度文明中消失了。”
“是啊,不过这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
二人停在门前,推开门,一股清新的茶香飘来。
“诺姆、萨莱曼达你们好啊。”希尔芙跑到桌子旁端起杯子品了一口,“好烫!”
“笨蛋。”
“哈哈哈哈,还是老样子的,希尔芙。”
希尔芙噘着嘴,坐到椅子,温蒂尼也来到自己的座位。
袅袅水雾缓缓飘起,在热水中翻腾的叶子彻底舒展,面的绒毛也在水中脱落融化。瑟文掐准时间对我说:“好了,奥维奇。”
我带着手套端起拿起一锅粘稠的液体,然后倒在瑟文已经准备好的容器中,瑟文接过容器将其倒插在设置中。铁皮设置轰隆隆地冒了几声,随后开始运作。索夫没有注意这轰轰作响的机器,只是靠着墙壁跽坐,擦拭着放在双腿的刀。盖尔闻讯而来,揉搓着下巴说:“小不点,这玩意真的有用吗?”
“如果没用我就不会选择做出这个了。”瑟文操控机器,机器嘟噜噜地冒出白色的烟雾,在烟雾中夹杂着缕缕线条,这些线条如蛇般扭动朝一个方向运动。
“跟线条,那是命运之线。”瑟文推了我一把让我快点跟。
我和瓦尔雅马行动,盖尔似乎觉得好奇也跟我们一同前往。破碎的木屋中仅剩下索夫与瑟文,索夫站起身把刀背到身后,走到瑟文身旁冷冰冰地说:“说吧,把他们引出去是为了什么?”
“没想到你竟然看出来了。”瑟文离开机器,“你叫索夫,对吧。”
“是。”
瑟文冷冰冰地看着索夫,索夫也是这样回敬他,气氛瞬间冰到零点,就算是用火焰也没办融化的那种。瑟文坐在旁边的椅子,这让才让他看起来不算太矮,“索夫,你是敌是友?我没有感情,也正因这种缺失,我能不戴有色眼镜去理性分析任何的感情。奥维奇与瓦尔雅内心充实,虽然盖尔·泰昂法尼不如前两人那么充实,但我也能知道他是为了某种目的才会来到这里。就算是我,都是为了完成阻止传送门而来。但只有你,内心却空无一物来到这里,你究竟是为什么来到这里。”
“我……”索夫被瑟文问住了,他也不清楚自己回到北境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最后他选择以沉默作为回答。
瑟文看到索夫放弃回答,不再逼问又回到机器进行操控。
白色线条穿过草地朝远处极力伸展,跟随着线条我们逐渐从无垠草原中脱离出来,周围青草逐渐变得稀疏最后变成广阔荒地,干燥让地面龟裂、结块,几株顽强的绿色植物在略微湿润的土壤中努力生存,但还是要遭受被风干的危险。
“这里是那里?”盖尔拾起土块,“好干燥。”
“与我们之前湿润的风相比,这片荒地的风过于干燥了,这让我想起了联合国与沙平国之间的大漠。”瓦尔雅为了防止风沙袭脸,又把放起来的面巾戴。
我用手遮住阳光,朝远处望去,“空无一物,这种空旷感都让我感觉阳光,不对,这里没有阳光,反正这里的光很刺眼就对了。”
盖尔踩死一只甲壳虫,“那么我们先回去跟瑟文与索夫商量一下,说不定这里便是世界之树的中心。”
我点点头,“你哪,瓦尔雅。”
“我也同意,这里我也感觉这里很危险。”
我们三人原路返回到木屋,索夫与瑟文的位置连变换都没有变换,索夫依旧在擦着刀,而瑟文还在摆弄机器,不过插在机器装有液体的容器却空了。
“你们发现什么了?”瑟文问。
“一片广阔无垠的荒地。”
“再详细一点,奥维奇。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
“没……不对。”我回想起刚才极力远望,在我目光所及的边境出现过方方正正的阴影,“应该有,但我看不起。”
“那就是它了。”瑟文从机器中抽出一个小匣,放入背包,“我们快点到达那里,那就应该是通往传送门的核心了。”
“好。”
我们整理好一切,把木屋付之一炬,起身前往荒地。北境带来的冬装起初还能在草原勉强使用,如今来到荒地后那炙热的光芒彻底让我们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内衬。没有了外套后,风沙打在我们身产生阵痛,自然因素的恶劣还只是一部分,在朝阴影走去时我们还斩杀几条企图袭击我们的毒蛇。
长时间的跋涉让我有些漫不经心,我不再顾及周围的一切,只是往前走去。瓦尔雅忽然抓住我的肩膀,拔出佩刀,“有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