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土地庙的事,余兀旸会不会往别处想呢?”
“任凭他怎么想吧,我见到这种事,真恨不得把余兀旸抓到土地祠,当着黎民百姓狠狠上打百大板。”
“大人,您打他百板子有何用,咱不动他便罢,要动,就得要他的脑袋,不然就是纵虎逞威,他气急败坏,若再伤起人来,可了不得。”
洪凌泉点点头,当天无话,第二天,洪凌泉亲自写书信也封,让宋玉请余兀旸过府赴宴。
临行时,洪凌泉又嘱咐宋玉说道:
“这封信你送去,如果余兀旸推辞,你要想尽办法劝说他,只要他来到我的知府,这事情立马就好办了。”
“大人,您尽管放心,这事交给我,我就一定能办成。”
话说宋玉拿了书信请帖,来到侯府,门上人认识他,因为他这副长相给人的印象很深。
宋玉拱手笑道:
“众位辛苦了。”
门上人也和颜悦色的问:
“您有事吗?”
“劳您大驾,请通禀一下,宋玉奉洪大人差遣,到此来拜会见侯爷。”
“是,请您稍等。”
只因见余兀旸恭敬洪凌泉,所以这帮恶豪奴也就表现出狗相,要是平常,有人想见侯爷,不给这些狗奴才贿赂点儿钱,他就不肯通禀。
这些狗奴才,最是势利了,既能装狼,又能装乖兔子,今天见是宋玉,便客客气气的把他让到门房里,然后沏上茶,让他等候回话。
通禀的小奴进去报告:
“淮安府洪大人,派宋玉前来求见。”
余兀旸一怔,忙回头问沈公平说:
“沈先生,你看,他来干什么了?”
“回侯爷话,那还用问吗,那天侯爷对洪凌泉讲的那些话,他回去不得好好琢磨琢磨吗,另外,土地祠一事,他也未必就不后悔,此人年轻,见个事就想管,管完了又怕您怪罪,所以派宋玉来赔罪,您就让他进来吧。”
这沈公平,平时助余兀旸为非作歹,可也是余兀自的送命冤家。
余兀旸听了一摆手:
“快请他进来吧。”
差人依命回来后,对宋玉也用上了“请”字,这是大面子,古话说,主多大,奴多大。
宋玉被领到书房,对余兀旸客客气气躬身抱腕道:
“向侯爷问好。”
“宋义士,请坐。”
“有侯爷在此,焉有小人之坐。”
“别客气,快快坐下吧。”
“谢侯爷。”
宋玉坐下后,仆人两献茶,余兀旸也知道,宋玉尽管名义上是差人,实际是洪凌泉的朋友,所以才这样招待他。
“你来有何贵干?”余兀旸问道。
“回侯爷话,我家人回去几宿未睡,认为您对他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又说您对他很尊重,很过意不去,他恨自己…”
余兀旸笑着问:“恨什么呢?”
宋玉又恭恭敬敬的答道:
“您看,侯爷,那天土地祠的事,我们大人本没多想,事过之后才听说这土地祠是您建的,他后悔了,咱们大人后悔得连饭也吃不香了,因此叫小人我今天来给您送来书信和请帖,一向您赔礼道歉,二谢侯爷那天款待之恩,因此,我家大人也备了一席酒宴,请侯爷务必过去,
我家大人还说了,他除了要向您道歉和聊表敬谢之意外,还想和侯爷叙谈叙谈,也商量一下以后之事,以便今后在您的栽培之下好好为官,报效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