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想一想,说明事情有余地,有希望。
苗世听了,自然很高兴,他心里只是担心雷季,所以便先下手为强,他又向于岳说
“我还有话,想跟您老人家讲,现在,有些风言风语,我听说了,但是,我没有向您”
于岳抬眼望着他问“什么风言风语呀”
苗世说“雷季跟我师妹的事。”
于岳听了脸色往下一沉“你这是什么话他们俩人是兄妹”
“老人家,您听我说,雷季是仁德君子,我师妹是巾帼英雄,这是千真万确的,可是,说闲话的人什么时候都有,嚼舌头的人大有人在,当然我并没有听到别的,只是男女有别,应该有个分寸,雷季从小就让您收到了这里,他们犹如亲兄妹,这些,我们知道,可外人不知道,可他们都不小了,
十七大八了,应该避嫌才是。”
于岳说“这是对的,他们俩人,从打不懂事就在起,两小无猜,哈哈,这倒是个事,好吧,下去吧。”
苗世走后,于岳想了很久很久。
他认为,不可放过这个机会,得赶紧定下来。
因为苗世比起雷季,哪样都好,更何况雷季是自已的干儿子,自己又拿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没有妹跟兄的,借这个机会,何不定下她的终身,以免别人说长道短。
所以,第二天他就实实在在的告诉苗世说“这件事呢,我已经定下来了,回头告诉你师妹即可,在你师父回来之前,给你们准备好,你师父回来领你之时,就给你们两人拜天地。”
“爹孩儿谢谢爹爹”苗世跪在地上,拜见岳父,口称爹爹心内高兴,嘴更象抹了蜜似的。
苗世确实爱着紫娟,因为她长得俊美,武艺也好,怎能不爱
可他亲自向岳父提亲,不等师父到来,是大有想法的。他认为,自己再不下手,紫娟非要嫁给雷季不可了。
他看得出来,姑娘的心中只有雷季,而唯独没有自己,来个先下手为强,女儿婚配父母作主,看她紫娟为之奈何
当天夜晚,于岳把女儿叫到自己的屋里,说道“丫头,爹有件事告诉于你。”
紫娟笑说“什么事,你就说
吧。”
于岳盯着她问“我问你,你师伯的弟子苗世这人怎么样”
紫娟漫不经心地说“有出息”
“哈哈哈”于岳笑了,“好孩子,有眼力,咱爷俩看到一起去了,爹可以这样告诉你,苗世有出息,雷季赶不上苗世,丫头,你以为如何呢”
“这一点,我没看出来,从外表上看,苗世有个男子汉的闯劲儿,雷季有些腼腆,但是”紫娟疑惑地扬起眉毛,看着于岳说“爹,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已经看出来了,这就对了,苗世大高个儿,长得一表人材,岁数不小了,嗯,丫头,你今年十七了吧”
紫娟愣住了,“爹,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于岳忙说“干什么爹为疼你,我没续弦,爹爹一手把你栽培长大成人了,常言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象苗世这样的好后生,确实难以碰着,倘若遇上不知根底的,瞧外表挺好,其实内里狗屁不是,甚至是个肮脏的东西,现在,爹已把你的终身许给你的师哥苗世,不知你意下如何”
紫娟万没想到,爹爹将自己许配于苗世,胸袋“嗡”的一声,一下子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脸色刷白。
于岳一看,立即就愣住了,急忙喊道“嗯你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你也认为苗世人好,哪样都比你强,另外,他今后也不会丧良心的,他不是那种人你怎么了”
紫娟眉毛皱成一堆,说“这种大事情,难道你真的答应苗世了”
于岳回实话实说的答道“我真的已经答应他了。”
“爹,现在,孩儿我不能说,如果要是没有这种事,我不想提出来,既然已有此事,我不讲不行了,”姑娘正视着于岳又说
“我问爹爹一句话,你疼我吗”
于岳说“我不疼你,疼谁呀你是爹爹的心肝肺呀”
紫娟又追问一句说“爹说的是真心话吗”
听了这话,于岳有些生气了“当老人的在女儿面前,能说假话吗你这叫什么话爹说的都是真的”
紫娟又说“爹不要生气,女儿知道你疼我,可是,怎么叫疼啊”
这回,于岳笑了说“这丫头,什么毛病往日不爱说话,今天却说得这样古怪。事事替你都想到前边,事事都替你安排好,这不就是疼你吗吃的、穿的、戴的哪样不依着你”
“要星星你不给月亮,这自然是疼哦,呼”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认为这些都无关紧要真正的事,女儿一生就这么一次,为什么你不跟我说一声”
于岳说“哎你也说苗世不错嘛,你能找出他的毛病来吗”
紫娟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真正对得起我死去的娘,确实从心底里疼我,疼在正事上,你就把我的终身,许配给雷季”
于岳听了,目瞪口呆,没想到紫娟的心上早有了雷季。
紫娟又说“如果爹将我终身许给苗世,我也不与爹生气,因为是爹说了算,但是,我想告诉爹爹,苗世大喜那天,就是女儿离开人世之时,”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岳又气又急地大喊“你给我站住”紫娟没有理会,径自去了。
于岳象挨了棒子一样,愣愣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