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安慰着自己就快了,就快了,等他发表完《天工开物》就会把重心调整到文学方面,不把一群数典忘祖的杂碎打疼,打怕。他就会一直充当着文化入侵的急先锋,洋汉奸。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民族主义者,要不然也不会凭个医生的身份跑去前线。
百年里两次连续的沉重打击,真的是把某些人的脊梁打折了,一味的认为人家的就是好的,是先进的,什么都学人家,拿着自家的丑去博人家乐呵,还美其名曰走向国际,呵呵。
在自家人面前就耀武扬威,在外人面前就点头哈腰跟狗腿子似的,每当看到这样的画面周墨就想笑,这副嘴脸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让人看到就手痒痒,恨不得狠狠的抽上两记。
有多少事坏道这群人手上周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每次听到这方面的消息都让他痛入骨髓,无论是哪一个世界都一样。
周墨的思绪飘的有点远,多多和紫枫都发现了。
小姐妹俩下意识的降低了声音,到是这种语调上的变化惊醒了周墨。
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前一世“大国梦”的计划集合整个国家的力量都没能完全杜绝这些乱象,到了这一世,自己势单力孤就更难如登天了。
提笔写下“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十四个大字。用楹联来解释对仗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书山对学海,有路对无涯,勤与苦,径和舟。
不论是格式还是寓意都非常的完美的解释了对仗的含义。
看着俩姑娘有些迷惑的眼神,周墨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
“晚点我去买点彩纸,写点对联你们多看看就明白了。”
倒不是不能用白纸,而是周墨觉得在白纸上写这玩意就跟写挽联似的,纯属个人习惯与规矩习俗无关。说白了就是瞎讲究。
对于这类的小毛病,周墨也没打算改变,像这样,像他多少有一点强迫症。
太完美了就不像人了,会让人自觉的产生疏离感。就如同寺庙里的泥胎石塑,始终淡漠慈悲。可以崇拜敬仰,却无法亲近。
周墨当然不想那样做个泥菩萨,身后跟着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多欢喜。
又教俩丫头练了阵书法,阻止了多多想要跟随的意图,溜溜达达的就去了镇上,小镇和洪家村仅仅只有不到三公里的路程,以周墨的脚程四十分钟就能走个来回了。
他记得镇里有个供销社,那种地方还可以买到类似于那种大红纸和一些现在很难寻找的老物件。
在他的记忆里,福利社附近就有那么一家,每当到了冬天院长都会从那里买上两小罐獾油,用来给他们治疗冻伤。
很快,周墨就看到了那处明显带着时代风格的房子。
连营铺镇供销社几个用油漆书写的大字已经脱落的不成样子,里面打扫的倒是很干净,老式的玻璃柜里各种商品也摆放的整整齐齐,经营的都是一些身体不太便利的残疾人。
看来和热河那个一样,当地政府并没有承包给个人,而是保留下来给这些处在社会底层人士作为一个营生。
周墨一共买了二十张,给了售货大娘二十四块钱,要了一截草绳捆起来。整理完东西,又溜溜达达的回了蘑菇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