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郑丹默默的看着周墨穿上了从不肯轻易示人的校官军装,配戴上擦的闪亮的军功章。轻轻的拍了拍周墨的大手。
周墨回头冲着她一笑说了句“走了。”
走在周墨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身姿以及如同尺量般整齐的脚步,郑丹有一种似乎没有什么能压弯自家男朋友脊梁的错觉。
武靖还是第一次见到穿戎装的周墨,周墨很明显的看出他眼中那一抹羡慕。
除了武靖以外还有黄垒父女,多多只觉得此时消瘦的师父比起以前更加的耐看了。
因为人数不多,所以黄垒就没有再开车子,而是跟着挤在武靖的越野车里。瞅着自己的女儿跟郑丹一左一右坐在周墨两侧黄垒觉得有些牙疼,然后很不情愿的坐在副驾驶席。
黑色的越野车平稳的朝着公墓的方向行驶,恰好天公作美扬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正是印证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
清明祭祀是炎黄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举措,因其不立书,不造册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压,当然了十年浩劫除旧不在其内。
车内,心思灵动的多多很快就察觉到了师父的不同,平日里温雅青撷的面容多了些庄重和肃穆,一时间有些心下揣揣。
自小生活在燕都这样的城市里,虽然也会接受爱国教育,但是向这种祭祀乐哥的活动却从未参加过。
周墨不由得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每逢清明学校都会组织学生去烈士墓去祭拜清扫,从小学到初中每年一次从无例外。
他还记得小时候再给陵墓覆盖新土的时候挖出来一个手榴弹,然后拿回学校和同学丢着玩,之后被班主任发现,那顿揍挨的那叫一个皮实。
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如果当时真的不小心引爆,是不是早就穿越过来了?
烈士墓的位置还在公墓之上,而憋着到了陵园就已经不能继续向上,武靖找个车位停下,然后一行人就沿着青石铺成的小路蜿蜒向上。
武靖车上只有两把雨伞,郑丹拿了一把,多多拿了一把,三位男士就顶着蒙蒙细雨。
几人来的颇早,然而路上已经稀稀落落的有返程的人了。
若在平时,路人见到明星多少都会有些兴奋,只是今天所在的位置独特,所以哪怕认出三人的路人也只是点头致意,并没有什么失态的举动,连稍微大一些的招呼声都不曾发出,好像生怕惊动了地下的英灵。
周墨一马当先,一身墨绿色的军装映衬着小路两旁翠绿的柏树竟是说不出的和谐。
一路无话,只有脚步踢踏在石板上的声响。
烈士陵园和公墓被一片树木隔开,周墨早早的脱下军帽,每路过一座陵墓都会驻足片刻,认真的默读石碑上的碑铭,然后立正行礼,多多则是在郑丹的授意下,跟着一起鞠躬。
至于两个老男人则是缓缓的跟在最后,黄垒和武靖两人对视了一阵,都露出了叹服的表情。
周墨都最终目的却是在陵园西北的一个角落里,和外面相比,这里明显都荒芜了许多。
周墨围着四五座坟茔清理了良久才把杂草之类的清理干净。
此时雨量渐渐变大,武靖和黄垒都被周墨撵到了伞下,而他则阻止了多多和郑丹想要为他遮蔽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