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的标题是:主证人身死,庄义文庭审会依然安排就绪。
本报记者安娜报道:
据审判长的书记员透露,尽管关键证人费默已经身亡,但庄义文的庭审会仍然如期举行。临县警官罗湖说费默是在一起“疑似犯罪集团的内部冲突”中身亡,无可否认,他的缺席将被认为大大减少庄义文胜诉的可能性,据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资深法庭观察员说,现在那种可能性渺茫到没有了。然而,律师联盟的助理、法律顾问袁珊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我们全心全意地希望这个遭受不公正审判的无辜之人最后将被释放。”庭审会计划于星期一在……
李诺沉默的影子落在那页报纸上。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莫语说,然后她开始讲述这件事发生的始末。
李诺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你是说,他根本没有杀人?”
“我的意思恰好相反,他杀人了,”莫语说,“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但是录像带的事情现在还在调查中。”
“你能确定你看到的吗?”
“我为什么不能,而且,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莫语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李诺,不过每次讲的都很零碎,“是我亲眼看见的。”
“如果你看错了怎么办?”
“我没有看错,也不会看错。”
“每个人都会犯错,”李诺说,“但我相信你不会有意的去做这样的事,是吗,妈妈?”
“李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莫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的女儿在怀疑她。
“没什么,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吧。”太阳镜后面李诺迷蒙的眼神让人无法读懂。
“妈妈希望你能解释一下。”
“我是个私生子,这就是唯一的解释。”
莫语感到一阵的昏眩、生气、害怕,李诺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李诺一系列言语行为的反常让她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正常。
“李诺,你怎么了?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不是……”莫语在做最坏的猜想,“……被欺负了吗?又或是诸如此类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直接说被强奸,这比你说的被欺负更有说服力。”
莫语只觉得头昏眩的更厉害了,“被强奸?”她激动的说道,声音又尖又大,她能在李诺的太阳镜里看见自己毫不掩示的惊恐的脸。
“没有,”李诺说道,“我没有被强奸,或约会被**或者遇到任何那样的事情,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如果你的同学知道你的继父是一名警察时。”一滴眼泪从她的太阳镜下面流出来。
“你为什么叫他——继父?”
“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应该的称呼。”
“可你过去从没有这样叫过他,你一直叫他爸爸的。”
李诺耸耸肩。
“而且,你一直都是个好学生,你喜欢历史。”
李诺没有解释。
有些孩子只是需要一些更多的时间来发现自我,他们还没有找到自我之前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