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屏幕。
“以前的照片展示都是怎么安排的?”莫语问。
“照片展示?”他把目光转向她,然后又回到比赛上,裁判员吹了哨子,宣布犯规。
“用来指认罪犯时所展示的那些照处。”
“是从我们所收集到的嫌疑犯、囚犯或街头混混的照片中整理出来的,用完以后,照片就规档了。”
“有没有对它们进行编号呢?”
“照片吗?”司徒点点头。
“所以你们会为了一起特定的案件而重新整理这些照片吗?”
“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
“假设你得重新核实一次调查。”
司徒关掉电视,然后转向她。
“你想说什么?”司徒问。
“我想看看关于庄义文案里所展示的那些照片。”莫语说:“就是那时我看过的那些照片。”
司徒脖子侧边那根凸出的血管猛烈的跳动起来。
“为什么?”他说。
“因为出现了某些问题,非常严重的问题,难道我们不该开始重新面对吗?”
“没有问题,”司徒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是他干的。”
“不,司徒,我认为我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而且,你自己前几天不也承认,对当初的判断不再那么肯定了吗?”
饮料从杯子侧边溅出来,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你没有犯错。”
“不,我肯定,我犯错了。”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司徒说,“他的审判是公正、公开的,是陪审团和法官做出的决定。”
“如果没有我的话,他们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吗?”
她对谋杀案发生之后的那些记忆一直很模糊,可是那天在法庭,她突然清晰的记起自己很久以前在法庭的证人席上的情景:庄义文穿着一件很紧的衬衫,领带结打得很难看,她用手指指向他,然后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