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杜羽说。
“你认识催眠师吗?”
这个问题就这样突然的冒出来了,说完之后,莫语自己也愣住了。
杜羽也愣了一下,“事实上,我还真认识。”他说,“那个人用了两个疗程就治好了我的肘肌腱火,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同意去表演的。”
“表演?”
“在开馆晚会上,你想让他做的不就是逗弄客人吗?”
莫语笑了,“不是,我没那样想过,我是想他帮我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
“是的,”莫语说,“其实我是想他帮我恢复与案件有关的一些记忆。”
“案件?闵南谋杀案?”杜羽惊讶的说,“催眠师能起什么作用?”
“你知道我是案件目击证人。”
“唯一的?”杜羽迟疑的说:“我对细节情不太清楚。”
“对,唯一的目击证人,”莫语说,“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我清楚地看到了凶手一眼,我只是回忆不起来,所以我想,也许催眠师或许可以帮我恢复那天的记忆。”
“看得有多清楚?”杜羽追问。
莫语将那晚发生的事件描述了一遍。
“印花大手帕滑下来了?”
“只是一小会儿,而且中介部分滑落下来,”莫说,“但如果头脑的某个地方能够记住所有一切的话,那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可以帮你安排。”
莫语在杜羽的太阳镜上看到自己感激不已的表情,“谢谢。”她说。
“不用客气。”杜羽说,“那我们现在准备好了吗?”
“是的。”莫语向呼吸面罩中吹了一口气,嗖的将它举起来,戴在头上,匆忙穿上脚蹼。
杜羽递给她一根吊索和鱼叉,“深度是多少?”
“从海底到水面大概是一千多米。”莫语说,然后水下通气管的咬嘴放在牙齿之间。
“好家伙。”杜羽说,他叹了口气,伸手去拿自己的呼吸面罩。
莫语迅速给他一个“好了”的手势,然后向空翻进入海里。
她一直沿着礁石的外缘游着,直到她看到一个熟悉的珊瑚岬,那是一个顶部有着紫色柳珊瑚的珊瑚丛。然后她深深吸了三口气,由曲身变成平稳的潜水动作,并踢动双脚往下游,脚很有力,但动作轻松,上身保持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