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来!”庄义文用了二十年不曾有过的粗鲁的声音说道,因为侍者态度的转变让他不能愉快的和他讨论和酒有关的问题了,这让他刚刚有所好转的心情瞬间崩塌了,他开始怀念起房间里的微型武器。
侍者急忙闭上了嘴巴,“要加决块的还是纯的?”侍者说也变得小心谨慎。
庄义文开心的笑了,“加决块的。”
侍者开始工作。
庄义文展开鸡尾酒餐巾,把它放在膝盖上,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庄先生?”
庄义文转过身,“安娜,”他几乎是马上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这是庄义文决心适应现在的生活后,第一次感到明显的进步,他已经可以快速的记起他人的名字,并将它喊出来。
“我正打算打电话到你房间里。”安娜说。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庄义文心里判断着,如果要是没有这副眼镜,她看起来会是什么样的。
安娜把手伸进包里,拿出一些文件,放在他旁边,“我把合同带来了。”
侍者把饮料从吧台上滑过来,这给庄义文提供了可以思考的机会,“这是生命的考验。”——他后来给那本书起的书名。
“对,”安娜说,“这是你和我这间的协议,是有关我们之前说到的百分之十六。”
“我在哪里签字?”
“女士,你需要什么?”侍者问安娜。
安娜瞥了一眼庄义文面前的饮料,“那是什么?”
“卡鲁瓦。”侍者说。
安娜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一杯白葡萄酒。”她说。
葡萄酒来了,安娜举起杯子,“干杯!”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