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几个人之说是收了人家的钱财,找这个人要账。绑缚他回去就算交差。其余的并不多言。”
“要账,鬼才信,不远千里追进沙漠,都走迷路差点把命丢掉了都,墨察,你们游侠收账才会这么敬业把?”
“那个,公子。。。。。。游侠一般不会这样麻烦。。。。。。。”
“我说墨察,咱们这会不是绑架的经验交流。那些事情以后咱们慢慢研究。现在你能不能确定他们就是魏卒?”
“公子,在下万分肯定,他们就是魏**卒,不管是口音,俚语,还是动作细节,都可以确定。”
“好,你确定就好。”
“孙膑,你看如何?毕竟你是当事之人。”
““膑不知,膑奉师命下山游历,一路向西北,师傅说西北之地有我的贵人,因此在下一路西北而行,几日前,遇到这些人,不曾言语便欲将膑带走。膑一路逃命不知方向。便遇上雷公子。多谢公子相救。膑在此谢过”
“不,孙膑,你并不是蠢人,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是谁要带你去魏国了。只不过你不愿相信而已。我说的对吗?好吧,这会你也差不多吃饱和好了,咱们不妨看看这些准备绑你去魏国的人,到底是何人派来的。”
“聂直,曲义。去吧那些人带过来。”
“诺,云哥。”
片刻之后,七八个人被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
“几位,我这人不愿意废话,说吧,是谁派你们来要将此人带回去。你们最好实话实说,我也不想浪费时间。”
“在下几人只是收钱办事,公子无需多言,今天我们是栽了,公子若是高抬贵手,并将此人交予我等带走,我等他日必有厚报。不然,日后自然会有人来找公子,公子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啊”
“好,几位好胆色,如此境地还敢要挟与我,佩服,实在是佩服。”
“几位骨头很硬啊,我很佩服骨头硬的人,不过让我算算,一,二,三,四。。。。我至少知道一千种让你们开口的办法,比如说,用竹签,从你们的指甲缝里插进去,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插,完了是脚趾。还可以用麻布盖住你们的口鼻,然后在上边浇水,直到麻布湿透,你们会呼吸困难,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拿开麻布让你们呼吸,然后再盖上,继续浇水。这样可以玩上一天,你们的四肢会不断抽搐,身体和针扎一样难受,但是有死不了。其实我不在乎你们说不说,因为我喜欢骨头硬的,如果你们能抗三五天,说不定我会很佩服你们,把你们放了。”
“再或者,我把你们带走,咱们到前边的沙漠深处去,然后挖坑把你们埋起来,只露出头。我听说这沙漠里,有一种蚂蚁,日落便会出来,会爬到你们鼻子里,嘴里,眼睛里,耳朵里,不停的挖呀挖呀,吃啊吃啊,但是你们还死不了。几天之后,你们会背吃的只剩下一副白骨。我非常想试试,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当然,我要到黄河对岸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可以看看你们死了没有。如果没死,我再把你们挖出来便是。”
此时几个魏卒脸色煞白,别说魏卒了,连身边的廖姜,影墨八子,铁柱,铁尺等人都脸色大变。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就是后世电视剧里的桥段。
这几人人毕竟只是魏国的士卒而已,并不是什么死士之类的,听雷云一阵吓唬,也就是瞬间怂了。
“公子,我们是魏卒,是大将军的下属,奉命抓捕孙膑回魏国,如果如果孙膑抗拒不从则击杀之,公子切莫如此,小人只是吃粮当兵。一切全凭上官差遣。”
“你们的将军是何人。”
“庞涓”
雷云转头看向孙膑,再不言语,其实孙膑已经听到了,雷云也就不在多说,剩下的让他自己思量为好。转头对聂直使了个眼色,雷云不是嗜杀之人,但是这几人就是祸害,一旦回去告诉庞涓,上郡这么大点地方,怎么也能找到他们。
“膑在山中侍奉师尊,与师兄同门学艺,敬重师兄如兄长一般,且并无入仕途与人争雄之意,雷公子可愿告知与我,这倒是为何?何以同门相残。”
“孙膑,这人啊,一样饭养了百样人。傲、嫉、暴、惰、贪、怒、欲,兼而有之。并且是人都有。正常人会平衡,妥善管理这些情绪,但是有些人,本来挺好的,但是因为环境发生改变,一些情绪,想法就失去控制了。或者说,他不在压制某些情绪的表现了,所以这个人就变了。”
“这就是人会变的原因,这个世界为了利益,出卖朋友,甚至是出卖自己的人很多。能够真正守住本心的很少,我不知道你们鬼谷门下一共有几人,但我料想,此时能够出世的怕是只有你和庞涓等几人而已,或者说,当今之世堪称谋略过人机智无双的,怕是只有你二人了,如果你死了,可以说剩下的一个便是当世唯一。你说,如果有了你孙膑,咱们不妨来设定一些,其一,你也投效了魏王,则必然与其朝堂左右而立。其二,你投效了他国,则必然你二人必要战场分个高下,不管那一条,对心胸宽广之人来说,必然乐见其成,但对心胸狭小之辈来说,必然与除你而后快。而你师兄实际上你最为了解,他到底是心胸宽广之人,还是心胸狭隘之徒,怕是你心中早有答案,这个外人不好评价。”
说吧,雷云不在言语而是把思考的时间留给孙膑,开玩笑,鬼谷门下,史上的名将,武成王庙六十四将第一个是范蠡第二个就是他孙膑,其自然有他的智慧。
果然,两盏茶的功夫,孙膑的脸色舒缓了下来。
“雷公子,在下多谢雷公子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雷公子,要前往何处?为何公子身边这些人身着如此奇怪的甲胄。”
“孙膑,我们要去打仗。此地西北,再往前走五百多里,就是黄河了,对面有大概三万胡人。他们几个月前劫掠了上郡,杀死,掳走百姓6万余人。我们准备过河去,找到并且干掉这三万胡人,把百姓们解救回来。你可愿与我们一起去?”
“敢问雷公子,你有多少人?
“我有三百零八骑。加上我身边的这些人,算上我在内。一共三百一十八骑。”
“哈。哈。。哈。。。哈。。。。哈。。。。。。”
“怎么,孙膑为何发笑?”
“雷公子,请恕在下直言。孙膑自问也是张狂之人,与师傅山中学艺,也见过不少张狂之人,但如公子这般张狂到要以三百骑去攻打三万骑的人,在下从未见过。哈哈哈。。。。”
我草,我居然被偶像嘲笑了。这意思就是见过嚣张的,没见过我这么嚣张的呗。
“那啥,孙膑啊。反正你这会也差不多恢复了。此地有水源,我再给你留下一些干粮,此地四五日后,便会有人前来,在此地埋锅造饭。你且呆在这里,等我把百姓带回之后,咱们一起回上郡。到时候你便可回山找你师傅了。现在天色渐晚,沙漠夜间凉爽,我们正好行军,在下告辞。孙膑保重。”
“聂直,通知杜泽,整队开拔。”
“诺,云哥。”
“杜泽,云哥令,整队开拔。”
“所有人,集合。。。。。。”
“报数。”
“一。二。三。四。。。。。。。。。”
“报告,云哥,所有人整队完毕应到三百零八人,实到三百零八人,报告完毕。”
“赵远,赵执,杨统你们每人领10骑,外放50里。记住,此时已经很接近目标了,慎防胡人斥候,如果遭遇,能带活口回来最好,如果不能全部击杀。其余所有人,成两列队形,保持匀速,每个时辰50里,因为夜间凉爽,我们必须快速通过沙漠。迅速到达黄河岸边,在到达黄河岸边之前,不会在宿营休息了。明白吗?”
“明白。”
“出发”
“雷公子,雷公子等等我。”
“怎么,孙膑你还有何事?”
“雷公子,万万不可啊,三百骑,攻击三万之众,绝无胜算可言啊。”
“孙膑,队伍必须尽快赶到黄河岸边,作战计划早已制定周详,你无须操心,在这里等候便是。”
“雷公子,切听我一言。万万不可前去。万万不可啊。”
“孙膑,莫再乱说,你现在或是跟我行军,或是在此等候。若是再乱说动摇我军心,我可翻脸了。”
“哎。。。。。不知师傅说的。。。。。公子,在下愿随公子同去。”
“廖姜,叫人给他一匹马。”
“公子,此人是不是有些呆傻?”
“别胡说,赶紧给他找匹马,我们边走边说。”
“诺”
“廖姜啊,你的年纪还小。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孙膑,是鬼谷门下,排兵布阵那是相当厉害的。只是有些人把,做事情必须心无旁骛,这样的人往往在其他方面表现的有点呆傻,但是他们绝对是绝顶聪明。所以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切,公子打仗才厉害,我就不信他比公子厉害,你看你看,在队伍里乱转,到处乱看。完全是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
哎,这丫头已经变成了自己的脑残粉了。连说话也越来越像现代人。
“那个,廖姜啊,以后不可随便学公子说话,女孩子要有高雅的气质。”
“诺,公子。”
“雷公子,公子。”
“怎么了孙膑。”
“雷公子,你这士兵所披甲胄甚是奇特,还有那骑兵踩踏的铁环是何物?你们的刀也不一样,弓也不一样,为何通体漆黑啊。”
“额。。。。孙膑,士兵这一身黑甲,是精钢铸造。经过碱洗,形成的黑色,不易生锈。踩踏的是马镫,此物可以方便战士在马上做出各种动作,更有效的完成任务,且骑行过程中不感觉太累。兵器也都是经过精钢打造,碱洗防锈处理。不知孙膑看完这些之后有何想法?”
“雷公子,这些甲胄,兵器,马具。确实强悍,现在说公子的兵卒以一当十我信,但是以一当百,膑不信。”
“这道无妨,反正一会到了黄河岸边,咱们慢慢聊。有些东西你慢慢看,看完之后咱们在做讨论。”
“杜泽,前方已经可以感觉到有潮湿的空气,应该凌晨前可以赶到黄河边。传令下去,提一下速度,这里接近河岸,应该已经有胡人斥候或者部落了,要多加小心,快速通过。”
“诺,云哥”
清晨,天灰蒙蒙的,太阳还未升起,浓重的水汽,在士兵的战甲上结出了露水。战马经过一夜的奔驰,打着响鼻,大口大口的喘气。
“报,云哥,咱们派往东西两侧的兄弟回报,说是有人自称影墨之人,在此等候。”
“哪个方向。碰到来人?”
“两侧都有,一共四人,与两侧20里内相遇。”
“带他们过来”
“诺”
片刻之后,四位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人,被带了过来。
“墨柔,墨影。这可是你墨家之人?”
“是,公子,这些人都是父亲安排打探消息的。”
“好,几位辛苦,可测打探到什么消息?”
“禀公子,在下莫问。多日前抵达,越过了黄河,去往高阙。咱们若是此时渡河,再向西北走370里,可达高阙。高阙乃阴山的一处豁口,此时胡人正在铸造要塞,还未完工。百姓被囚禁于高阙东南的一处洼地之内,离高阙不过5里。奴兵被关押于东南15里的一座军营中。胡人骑兵则在两者之间驻扎。而高阙要塞内,有大概5000兵马驻守。”
“好厉害的胡人,难道胡人之中有高手?”
“莫问,这高阙要塞,用什么建造的?”
“禀公子,是以石块和泥浆建造。”
“好,你们暂且歇息,吃点东西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