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方便是西平,咱们到了。”
“好,的下车活动活动把,做了一天了,屁股都做麻了。”
“公子,你说话能斯文一点吗?”
“怎么了,斯文一点屁股就不麻了?好吧我试试。”
“诸位乘客,西平站到了,请各位乘客拿好行礼准备下车。”
“咦,果然好了一点。”
“哎。。。。。。。咱们家公子是没救了。”
西平,韩国官方称呼为西陵,但随着楚国占据了柏子国,疯狂的开采铁矿石,近十座山峰被夷为平地,成了一片平原,所以,民间一直称之为西平。伏牛山余脉到这里基本消失,余脉海拔不足六百米,山地、丘陵地面积已经很小了,大部分是平原。位于后世的漯河市到驻马店之间。
这里便是中国最古老,庞大的铸剑圣地,钢铁冶炼的中心。被称之为,棠溪冶炉城。素有棠溪之金,天下之利的说法。
雷云一直听说棠溪冶炉城,听说这里汇聚了天下的铸剑高手,战国时代数量达万人以上,最高的时候,出现在唐朝初年,有三万余人在此铸剑。这样的盛况当然要见识见识。
但是下车之后,映入眼帘的,是远处稀稀拉拉的火光,这让雷云大失所望。
“先生,此地刚到西平,要到棠溪冶炉城,还要向西走百里的合伯,也是我们的祖地所在。”
向西百里,那就是大概二十五公里的样子,向西就是舞钢啊,对没错,就是舞钢,那边有个巨大的铁矿储量有八亿吨之多,且品味较高,普通矿石的品味35精矿品位60怪不得,原来如此啊。
看着过来和自己讲解的伯陵。
“那啥,老伯,这样,跟你商量个事。”
“先生请讲。”
“咳咳,那个老伯啊,你看你岁数比我大的多,估计比我父亲还大一些,您啊,就别一口一个先生的叫了,就叫我雷云,或者公子也行啊,他们那几个小的,叫我先生没问题。您这叫先生真的不合适。”
“先生,既然授业,便是先生,礼,不可废。先生莫非是嫌弃我老迈?”
“没有没有,得,爱叫就叫把,权当我没说。哎。。。。。”
“先生,此时已经入夜,不过这西平县,煅烧者甚多,这路上会有灯火,咱们可以连夜赶路,不必担心迷失方向,两个时辰应该可以赶到棠溪。”
“好,咱们就连夜赶路。”
众人纷纷重新上车,一路向西疾驰而去,显然,这里的路况很好,到底是冶炼中心地带。韩国在这里吧路修建的是相当的好。但是伯陵显然估计错误了雷云的马车和战马的速度。二十五公里的路程,放开的跑,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合大半个时辰就到了,着实把老爷子吓的不轻。还好马车的减震良好,一路上没有颠簸。
“公子,你看,那是一座城啊。火红色的城。”
廖姜,雷婉兴奋的大叫。白冰和郑姬,墨影墨柔也面色激动。
此刻,雷云完全震撼了,这个城并不大,估算最大也就是五百米称五百米的样子。但仅仅是城外,有炉火在燃烧的光点就根本数不过来,宛如后世城市的灯光,在夜色中散发着光芒。火光映红了夜空,照亮了整座城邑。
围绕着城邑的火光足足延伸出去不下几公里远的距离,这场面确实太震撼了。简直无法形容。
一行人纷纷下车,就站在里城邑不远的地方欣赏这震撼人心的风景。足足几刻钟的时间。
“先生,该进城了。城外的炉火,子时便会渐渐熄灭,城门也会关闭。现在戌时已过,咱们还是早早进城为好。”
“好,老伯,你来安排把。走吧,都上车,咱们进城吧。”
在伯陵的带领下,一众人马缓缓的行进入城,此时雷云才发现城墙上宽就有将近20米。基宽至少25米。高度将近十米。城门呈方形,宽度也在二十米上下。城墙是培土夯筑的,应该是三合土。这可是真的下本钱啊。
来到一所大院之前,车队停下了。
“先生,这便是我伯氏的祖地。这一路颠簸,咱们进去收拾收拾,早点安歇把。”
“好,老伯你看着安排把,有事叫我的随从帮忙即可。”
一阵忙碌之后,一切收拾妥当,要说这院子还是不错的,五进的院落,砖瓦结构的房间。典型的周代建筑,以回廊链接所有的建筑,分左,右,中。正中的建筑有三层,两旁的是两层,一层顺序排开。看得出,这里的主人曾经的显赫地位。
雷云,白冰,廖姜,郑姬,雷婉和影墨自然被安排到了中间的三层房内。跑了一天,说不累那是假的,几人吃了一些饭食,喝了点水,洗漱之后正要休息。就听见外边嚷嚷开了。似乎是有人在吵闹。
“伯陵,为何不通传一声就私自回到祖地,你忘了当初是怎么走的吗?为何还要回来,你有什么资格回来?”
“伯平,我回来自然有我回来的道理,无需你来多问。”
这谁啊,咋就怎么牛逼啊。这一嚷嚷,显然是没法睡了,雷云披上衣服,走了出去。经过回廊就看见两帮人,两个老者为首,在对峙。雷云不了解情况,就慢慢的走了过去准备听一下啥情况。
“伯陵,当年你锻造冶炼尽数失败,赌约已经输了,咱们有言在先,除非你在外能打造出更好的剑,不然就不能回归祖地,你今日突然归来,也不打招呼,也不前往祖庙祭剑,你到底什么意思?”
“寒食未至,祭典时间未到,我是不是前去祭典,自有安排,为何要与你打招呼?到了祭典之日,我拿出剑前去祭典便是,不过我若是拿出了比你好的剑,你当如何?”
“好好好,说的好,若是你拿出比我打造的更好的剑,自然许你回归祖地,但是你若是拿不出,该当如何?”
“老伯,怎么回事,为何在此吵闹?”
“先生,惊扰先生实在抱歉,这是我的族弟,脾气暴躁了些,还望先生见谅。”
“没事没事,我还没睡,既然是兄弟,为何吵闹,有什么事坐下好好说话就是了,如此吵闹让外人笑话。”
“你是何人,为何管我的家事。”
“在下雷云,听闻这棠溪铸剑了得,所以来见识见识。”
“若是来棠溪见识铸剑之术的,此事与你无关,你且退下。”
“伯平,你这个混账,你说我可以,不可这样与先生说话,先生冶炼铸造之术神乎其技,说来见识棠溪铸剑,那是客气话而已,若敢对先生不敬,我现在就将你轰将出去。”
“笑话,小小年纪,黄口小儿,还铸剑神乎其技,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你个混账东西,伯远,去吧那把剑拿来,让这个狗才好好看看。”
“诺,叔父。”
片刻之后,伯远取来了雷云教他们用二次渗碳打造的那把剑,此时这把剑经过了削铲,打磨,抛光,安装了剑柄,已经是大不一样了。伯陵接过宝剑,递给了伯平。
“你个狗才,好好看看,这便是在先生的教导下,打造出来的剑。我本来要那它祭典祖庙。现在让你看了,你待如何?”
其实雷云现在哭笑不得,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货,简直是个二百五,根本听不懂好赖话。也是无话可说了,那就站着看呗。
此时就见伯平拿起宝剑,仔细的端详,二指敲击剑身,震身,抖碗。好一会功夫之后。
“这是你锻造的?你能锻造出如此好剑?我是不信。不如这样,我许你这把剑入祖庙祭祖。也许你回归祖地,但是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讲。”
“跟我再赌一把,老规矩,冶炼,铸造,锻打,两胜者为胜。输的离开祖地,赢的继续管理祖地,如何?”
“跟他赌,什么条件都可以。草,我这暴脾气上来了,什么跟什么啊,这家伙怎么说的话味道怪怪的,不过既然打上们来了,咱们没有不接的道理。”
“是,先生。”
“伯平,你听好了,先生说了,不管你什么条件,我们赌了。”
“当真什么条件都可以?”
“是,什么条件都可以。”
“我请来铸剑大师也可以?”
“随便他,爱谁谁,请谁来是他的事情,只要是光明正大的比试,怎么赌都成。”
“我家先生说了,爱谁谁,谁来都可以。”
“好,七日之后。咱们门前工坊建炉开炉。”
两人啪的一声,击掌为约,这就算是赌约成例了。
伯平带人离开了,院内回复了平静,雷云挥挥手,他知道,此时的黑甲和影墨应该在暗处高度戒备,所以示意让众人散去休息。
“先生,给你惹麻烦了。”
“这个到不麻烦,不过你们为啥打赌?你这个族弟似乎是逼着你打赌。这有什么原因吗?”
“先生有所不知,当年柏国败亡,楚王觊觎矿山开采,为了蒙蔽天下人,未对柏国国人宗室进行杀戮,而是继续让柏国宗室保留并管理柏子国。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管理。”
“几年后,三晋阀楚,楚国退去,西陵归韩所有,当时的韩王非常重视铸剑,加上伯氏宗族铸剑者甚多,所以这柏国祖地就交给伯氏继续管理,从开采,到冶炼铸造,皆可自行其事。韩,赵,魏三国在此设立铸剑处,负责采办兵器。”
“而伯氏的宗族族人族长,皆是铸剑师,自然少不了比试赌斗。最后变成了,技艺高者为族长。败者若是不服,可选择离开祖地游历天下,寻找铸剑的办法,若是自认技艺长进,则可回祖地祭祖,祭品便是铸造之剑。若是铸造之剑得族人认可,则可再为族长。”
“明白了,你这个堂弟应该是不想让你回来争夺族长是吧!!所以要再次和你比试铸剑,想再次把你赶走,他就还是族长的身份。可以继续管理祖地,族人和这城邑,以及铁矿是吧。”
“是这样,先生。其实我是真的不会做这个族长,也不善管理如此庞大的祖地。我只想醉心铸剑,奈何堂弟多疑,每年回来祭祖,总要吵闹。”
“我原想这次苍天有眼,让我得先生指点铸剑之术,回乡祭祖之后跟随先生游历天下,学习冶炼铸造之术。并未有争族长的想法,结果。。。。。让先生见笑了。”